“也是。”燕折亲亲白涧宗的指尖,“还是早点结婚吧,省得你天天想东想西哪天又反悔了。” 白涧宗:“……” 燕折摸摸肚子:“去吃饭吧。” 白涧宗垂眸:“不怕尴尬了?” 燕折摇摇头:“反正桌上就祖母和我们。” 前段时间人倒是很多,白茉回来了的消息虽然没有被媒体大肆宣扬,但是圈子里瞒不住,各家亲戚或生意伙伴来了个遍,又是道喜又是送礼的。 白茉的娘家人也来过了,但当年他们关系本就生疏,因此也没有提出接走白茉,住了一礼拜就走了。 只要人少,基本都在小餐厅吃饭的。 燕折冒了个头,白萍还没开吃,应该是在等他们。 “祖母。” 白萍看着他头上的伤,轻叹一气:“刚刚在你们房外,医生说你俩想单独处处,祖母就没进去。” “没事的,就破了点皮。” 老实说,燕折对白萍虽然感情不多,但感激是有的。 至少白萍没有阻止他和白涧宗在一起,也从未对他说过什么难听的话,比如“拿着五百万离开我孙子”之类的。 如果真在刚重生那会儿这么说了,燕折说不定真会拿着五百万走人,也就没有后面这一系列的故事了。 “是我们白家对不起你。”白萍突然道,没等燕折说什么就摇头,“吃饭吧,多吃点。” 因为骨折好了,餐桌上不再是清淡的饭菜,至少有一半都依着燕折的口味。 祖孙三人之间的气氛也算温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额角的伤在药水的作用下还有点辣辣的,让燕折止不住地去看白萍正对面的副主人位。也许有一天,白茉也能清醒地坐在这里,和他们一起谈天说笑。 白萍说:“最近他们都在问宴席的事,我想着就不办了。” 按照老一辈的习俗,白茉活着回家这么大喜事该大摆宴席才是,以表达对白茉归来的重视。 但白老太太都这般年纪了,不再想这些表面功夫,也不希望白茉彻底暴露在众人视野中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只希望她好好的,慢慢恢复,后半生平平安安。 “也好。”白涧宗没什么意见。 “明儿个我要出去一趟,家里你们俩多照看。” “好。”白涧宗问,“很远?” 白萍摇摇头:“来回一个白天差不离。” 白涧宗没说什么:“您注意安全。” 吃完饭,燕折推着白涧宗散步消食。今晚的月亮很圆,星星也多,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 想来也不会更坏了。 燕折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涂了药水的额头额外显眼,丑丑的。 “白涧宗。” “嗯。” 白涧宗回首的刹那,燕折按下快门,将这一瞬间永久定格,背景里的月亮竟然衬得白涧宗有几分宁静温柔的感觉。 当然,这份宁静温柔是相较于以前的白涧宗。 “有什么好拍的。” “就拍。” 燕折翻着相册,其实他偷拍了白涧宗不少照片,特别是白涧宗发烧住院那段时间,时不时就要来上一张。 还是帅的。 他快步跟上轮椅,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白涧宗没回头:“我瞒你什么?” “刚刚。”燕折逼问,“你跟秦烨打电话说什么?” 白涧宗:“……你不是听到了。” “就听到一点点,不是很明白。”燕折说,“你给解释解释。” “苏友倾和家里的人有勾结,昨晚发现他的踪迹后,就找人充当他勾结的那个人派来帮他的,送他去国外。” “……偷渡?” “苏友倾自己的路子,我只不过顺了他的心意而已。”白涧宗眉眼间一片阴翳,幽冷道:“秦烨会在中间掉个包……他最后上的那条船的终点,未必会是他想去的地方。” 燕折抿了下唇:“会有什么意外吗?” “也许。”白涧宗道,“他已经不在榕城了,唯一可能出现的意外就是他还没跑掉就被警察抓到——那就算他走运。” 燕折不懂这些,但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