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衣棉裤的。 现在市里几个百货大楼做了调整,推出了购物票,购物票能购买的东西范围比较广,可以买肥皂,买帽子,买大多数生活用品,棉衣棉裤还是得要棉花票,只有部分单位才能拿到购物票。” 他说的单位包括他们部队,购物票不能当钱用,本质还是和以前肥皂票香皂票差不多,主要是省事。 百货大楼领导或许是看着个体户队伍逐渐壮大起来,为了促进消费才会先在几个单位试试购物票。 部队里确实会有家属在分到购物票后专门去城里百货大楼买东西。 金春慧理解了,摸摸女儿柔软的头发毛,问丈夫:“供销社能用吗?也不是天天都能去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和供销社并不是一家的,购物票只能在百货大楼用,县里就有百货大楼,我这些购物票有几张是别人送的,有几张是用其它票换来的,院里每个月五号会发票,到妇女队长办公室领票就行。” “我是听你说过家属大院和一个村子差不多,原来有妇女队长,是不是还有院长、支书、会计啊?”如果有,那就烦了,最怕时不时开个会。 另有一件事,她知道家属院会存在级别差距,这不是集体劳动时代的农村,没法做到家家户户“平等”。 丈夫前不久才晋升,可是他还有好几个上级领导,表面上挺和平,实际上连孩子们都知道该跟在哪个孩子后面,以哪个孩子为首。 这些“小狗腿子”应该是有父母在背后千叮咛万嘱咐的。 严劭摇头:“没,只有个妇女队长,妇女队长管的事情比较杂,还要协调各种矛盾。” “妇女队长是团长老婆吗?” “不是,是政委老婆。” “反正都是你领导对吧?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别想我帮你奉承巴结人家老婆,我们家年年也是,她愿意跟哪家孩子玩就跟哪家孩子玩,别把大人的钻营施加到孩子身上。”金春慧最不喜欢巴结人。 “我是那种人吗?” “以前的你不是,谁知道以后是不是?别说这个了,先陪女儿玩游戏,年年,这个悄悄塞在手里,让爸爸猜猜在哪只手里,爸爸猜错就打爸爸手心。”她把一分钱塞到女儿小手里。 继续玩之前的游戏。 严劭听到还带惩罚:“你打我就算了,怎么还怂恿闺女打我呢?” 他心甘情愿被媳妇打,挨女儿的打可不乐意了。 “你就是该打啊,再说了,闺女小手绵软,没骨头似的,打你手,还会把她手打疼了,你有意见吗?” “没,玩吧。” 游戏开始了,年年开始还不理解游戏规则,玩了两局,打了爸爸手心两次,她终于懂了。 爸爸猜错就要打爸爸手心。 金春慧亲自示范给女儿看打手心的力道,她打得很轻,年年也学了妈妈的力道,下手轻。 年年要是下手重了,哭的是她自己,爸爸手太粗糙了。 又玩了几局,年年彻底爱上这个小游戏。 其实是爸爸妈妈作弊让她赢的,金春慧给丈夫打眼色,丈夫看懂了,每次故意选女儿没有硬币的那只手。 爸爸挨打使父女感情变好,年年不怕爸爸了,玩游戏时候笑得很开心。 “我去烧热水洗澡,你陪着年年玩游戏,看住这一分钱硬币,别让年年吞下去。”年年学会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