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传下去。六千将士,技艺都不错,我敢说不比夏贼各部差。但打起来呢,打得过别人么?”张归厚最后说道:“好好练兵。”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张归厚又看了一眼摊开在桌上的地图,洛阳的名字异常显眼,丢了这个地方,可真要命!现在要夺回来,还不清楚贼人的内情,真是难上加难。 不过再难也得做。他们虽然是偏师,配合庞师古主力的侧翼部队,但张归厚并不想什么都不做,如果能在庞都头吸引夏贼主力的时候,奇兵突入洛阳,从侧后发起攻击,说不定能发挥一锤定音的作用。 ※※※※※※ 今年春季的雨水特别多,多到令人感到害怕。 洛阳城西,刚修好的军营内潮湿无比。外头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将士们破口大骂,纷纷怒斥定是有人贪墨了钱粮,不然怎生连房子都修不好? 李唐宾刚刚去了南边天雄军的营垒想,巡视数日后方才返回。 路上接到了一大摞牒文,大部分都是洛阳行营的,也有王府、朔方幕府转抄过来的公函——其实可看做是重要信息的汇总简报,专供高级军官,以便他们能及时了解各方动态。 最引起的他注意的是铁林军都虞候夏三木、经略军都虞候丁炜二将双双返回灵州,出任新组建的部队的正副主官。 这支部队的成军缘由他也了解了。草原上的鞑靼、回鹘、党项乃至黠嘎斯等部,不知道是遭了灾还是什么原因,这两年南下掳掠的频率越来越高,规模也逐渐变大,故夏王命令留守关北的部队严加戒备,同时下令组建新军,厚实关北兵力。 命令经五百里加急传至灵州后,都教练使衙门立刻动了起来,制定了初步计划,又五百里加急送到孟州:整编一万骑马步兵,作为打击草原贼人的重要力量。 “夏、丁二人也出头了。”李唐宾收起牒文,暗暗思索。 两人之中,丁炜是五十元从老人之一,夏三木则是夏王到绥州后收下的大将,军中号为“僧将”,骁勇善战,屡立战功,这次能当军使,算是修成正果了。 而这一万骑马步兵的整编与组建,也是夏军规模不断扩大的标志。 差不多二十五万步骑了,与如今的地盘、人口、财货是相符的,负担略有些大,但完全可以承受。 这股力量,只要不犯大的错误,不在决定性会战中惨败,不发生内乱,统一天下是迟早的事情。 “该加紧了,今年再给朱全忠来个重重一击。”李唐宾想到了高仁厚。他运气好,主导河阳集团,南下拔了头筹,得授东都畿汝节度使,若自己再能歼灭汝州丁会集团,是否也有机会出镇一方为帅呢? 美姬、豪宅、财货,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了,他现在就想当个节度使,哪怕如高仁厚一样是个权力受限的节度使也行,这次或许是个很好的机会。 回到洛阳之后,飞龙军使契苾璋的来见。 李唐宾松了一口气,苾璋手下这万把人,绝对是洛阳行营各部中最重要的。 “契苾将军威名远播宣武诸州,我心向往之。”李唐宾为人严肃,不太会说恭维的话,事实上他也不需要恭维别人,眼下这么说,对他而言已是不得了的夸赞之语。 “李都头谬赞了。”契苾璋淡笑道:“大王胸有韬略,用兵如神,我也不过是奉命厮杀罢了。幸赖将士用命,侥幸立下些许功劳,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李唐宾面无表情,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大军去了河阳?” “正是。”契苾璋回道。 一万人回来,当然要整顿,不然以后部队听谁的?契苾璋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此番竟是只带了数名随从,孤身南下,先到洛阳面见主帅李唐宾。 “今早收到军报,梁人水师第二次进薄河阳三城,被击退。”李唐宾道:“若能克复河阳南城,打起来就方便多了。” 契苾璋耐着性子听他说。但没想到李唐宾也无话可说了,一时间有些尴尬。 良久之后,李唐宾突然问道:“你部万人,若出轘辕关,直趋许州,有几分把握?” 契苾璋神色一动。这个手笔可不小,而且攻击方向很多,向西可包抄丁会大军的后路,向东可入陈州,向北可入郑、汴,抄庞师古的后路。 若换步军来,速度太慢,容易为敌军化解。若换骑兵,路上遇到阻碍时,攻坚不下,也是个难题。 契苾璋面见邵树德的时候,并未得知下一阶段的作战计划,只让他先南下洛阳,听从李唐宾调遣。此时一听这个计划,突然感觉和刚刚结束的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