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厂的一位小采买员,成为了小学老师。动荡结束后,她趁着高考恢复的东风,考上名牌大学,留校做了经济系教授。 在丁白菲发展自己的过程中,窦文华锲而不舍的追求,让她逐渐接受了这个在原书中的“痴情男二”。待二人事业有成,开始勇敢追求爱情,打破了世俗在他们身上的枷锁。 一方面是窦文华向自己的妻子提出了离婚,另一方面是丁白菲摆脱了“寡妇”这个身份,如愿寻找到新的爱情。 之后,也到了本文中最感人的戏码,丁白菲与儿子相认。 孩子在窦家生活十多年,一开始自然是不愿意认丁白菲这个亲妈的。 但在丁白菲一段时间的努力下,儿子知道了她无法亲自抚养自己的无奈与一个女人独自奋斗的辛酸,很是为之动容,含泪回到了亲生母亲的怀抱中。自此,丁白菲总算是满足了最后一个夙愿,和丈夫孩子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成为人人赞颂的模范家庭。 而季兰君呢?只是窦、丁二人幸福路上的踏脚石,是为他们抚养了十多年孩子又被一脚踢开的怨种工具人罢了。想 到自己上辈子的这出遭遇,季兰君心头梗得不行。 说起来连她自己都不可置信,明明她本性并不是这样,在没结婚之前,她也是呛口的小辣椒一枚。她父亲是军人,她性格里继承了父亲的一丝霸道的。为什么在婚后,她竟然完全变了一个人? 直到死后几年,她看到丁白菲和窦文华甜甜蜜蜜,觉醒了原书内容,一切方才真相大白。 原来她的命运,在完书的一刻就已经注定。 这是一本要歌颂爱情、诉说女主丁白菲不易的书,她和两个女儿的悲惨命运,只是丁白菲成功的踏脚石。 现在想想文里歌颂男女主突破世俗的崇高爱情,和丁白菲认回儿子时的不易,季兰君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深呼了两口气,她从冰冷的农村老炕上坐起身,纸糊的窗户没有透进来多少光线,越发显得这间耳房昏暗逼仄。 屋内石灰刷的墙壁早被熏得漆黑,她坐在一张临窗大炕上,看见炕边摆着一只瘸腿凳子和印有红双喜的搪瓷杯,在炕尾的墙上,还贴着一张1967年的日历。 结合躺在身旁的婴儿来看,现在应该是回到了1967年的秋天。 “兰君,兰君!”随着声音传来,木门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插销铁皮在门上反复敲打了几次,赵淑走到季兰君跟前,笑眯眯道,“哎哟,兰君啊,你看虎宝哭成这样了,没吵到你睡觉吧?” 这话说得,好似在关心她,可语气里那股阴阳怪气都快冲破天际了。 季兰君抬起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刻薄瘦削却硬凹出笑容的脸,嘴角两侧的法令纹让她的笑意显得十分尖酸。 对自己这个婆婆,季兰君对她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她劝自己和窦文华离婚。当年窦文华归家,带着丁白菲回来,要和她离婚。季兰君无父无母,能指望的只有窦家人站在她这边,可在她央求赵淑帮忙时,赵淑一脸为难,苦口婆心地对她说:“兰君,我们都知道,你把虎宝一手带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这个不是你拆散文华和白菲的理由。我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文华即便和你离婚了,我们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要这么自私,你成全文华,也是成全你自己。” 说起来,季兰君也是佩服窦家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她好歹也是窦文华明媒正娶的妻子,竟然也能说出是她拆散窦文华和丁白菲的话来。 赵淑一贯说比唱好听的,就算是损人,也是阴阳怪气的来。 季兰君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乡间小屋,能清楚的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推着自己走的那股力量已经消失。而她,早就想这样怼一怼阴阳怪气的婆婆了:“有孩子在身边吵,的确是睡得不好。” 赵淑忽地一愣,一下没反应过来。 平时只要她这般说了,季兰君必然会乖乖地去做事,今天难道是她没说清楚? 赵淑在心头哼了一声,表面还是继续维持着微笑:“看虎宝哭得那么厉害,我还是以为虎宝是饿了,那我把孩子抱走去喂,你继续睡着?” “好啊。”说完,季兰君还真把哭着的虎宝给抱了过来。 赵淑看着哭得满脸通红的孩子,顿时傻眼了。 这季兰君今天是听不懂人话吗? 赵淑蹙了蹙眉,一把把孩子抱过,听着虎宝的哭声就觉得揪心,语调从刚才的阴阳怪气转变成了埋怨,“虎宝一直都是你在带,我也怕带不好哩!这哭得滋儿哇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