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也不知几时才哄得好。且倘若真的办个婚礼,只怕她又要不知道怎么害羞了。阿渺平素连裙子都不肯穿,怎么肯动用时下新兴的那种层层迭迭珠珞满身的薄纱礼服?况相府是仿前朝园林山水所建,风格也与新式婚礼不搭,倘若不从宫里借宴会厅,便要另辟一处所在才好。她一边漫无目的的想着,丝毫未曾察觉阿渺看着她的眼神。 “你在笑什么?”顾秀每每露出这种笑总没好事,天知道她又在算计谁。 她这才恍然回神,见阿渺盯着她,微笑道,“阿渺今年生辰想要什么礼物呢?” 叶渺尚未答话,外面安雀就匆匆来报,说几个在京中的修士和禁军署的人打起来了。这是叶家族中事务,顾秀不好插话,便只能任叶渺匆匆走了,再看戏也觉无味,想起方才之事,索性同蒋音告辞,坐上黑金马车去了萧良夜府上。 萧良夜正在花厅中喝酒,身边陪着几个翠云分缕的美人儿,见她先笑道,“稀客啊,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顾秀笑了笑,“原是有两件事来劳烦你。我要置一处园子,图纸已经画好了,只差地方。我是没做过这些事的,故来问问你,看看哪里有合适的地。” “图样给我看一张总的就好,”萧良夜接了一迭设计图样过去,摸了摸下巴,“嚯,好大气派。是池先生的手笔?不过如今京中哪儿还有地方给你这样折腾?你这是要修什么行宫禁苑?” 他一张张翻了过去,对着皱了半天眉头,“依山不难,还要一处活水,那便只有西郊,西郊是上风上水的,嗯,我记得夜宴最近是有拍两件西郊的园子,只是式样和你这个恐怕不太对,不好做改动。” “无妨,只是要个地方,能翻建最好,不行的推到了重新盖就是。” “那便好说了。”萧良夜放下图样,随口吩咐,“去拿一份近日拍卖的单子来。” “夜宴不归我管,你要哪一样晚上自己去看就是了。如果这次没看中,有合适的庄子我再替你留意。不过你既是只要地,自己去批一块便是了,怎么还要费这些周折?” 顾秀神情含笑,“这便是我要相求的第二件事了,无论是夜宴选到了或是其他途径,地契都要由你出面,名字也一并做个假的,切不要使人看出和我有半分关系。” 萧良夜奇道,“敢为一句原由?” “待到落成之日,萧兄自然知晓。” “这个不成,”萧良夜笑道,“你要我办事,总得给我个说法,这样大的动静闹将出来,来日旁人问我,我也好想法子搪塞。” 顾秀笑叹道,“罢了罢了,你如此说我又能怎样。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口风不许松,倘若传到阿渺耳朵里,我便是前功尽弃了。” 萧良夜挑眉,“我知你们两个年前闹过不痛快,如今不是好了么,怎么还背着叶帅?” 顾秀忍不住笑道,“现在自然不能说,等得新园落成,自然请萧兄来喝喜酒。” 他乍惊还喜,“竟是这样,我竟也要给你添一份礼了。” 萧良夜提壶斟满两杯,笑道,“这杯我先敬你,前世今生总有数,三生石上旧精魂,你们两个总算是修成正果。届时酒我必然是要去吃的,你只管等着我的贺礼吧。“ 另一边,叶渺到了禁军署,问清了事由,才知是几个在京中的修士去犬台宫游戏,和一众世家子弟起了口角,被说中痛处,当即动起了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