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莳急忙折返沉知屿的家,刚进客厅,周围围了一圈的保镖和佣人,一道女人的惨叫声传透整个别墅。 躺在地下的女人浑身是伤,四肢软在地上,明显被人卸了手脚,一个黑衣保镖的脚踩在女人身上,满身肃杀的气质:“说,东西给谁了?” 沉知屿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算不上气定神闲,双眼飘渺,并未注意地上被打得打死的女人,嘴唇紧抿似在思索。 地上的女人生机全无,身上的伤是被打出来的,空腔内溢出的粘稠血液滴落在地上,想说话却也只能哀鸣。 保镖蹲在地上,看着血肉模糊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冷淡:“既然这手这么不听话,不如不要。” 锋利的刀在他手里耍了花刀,随后手起刀落落在了女人手上。 宋清莳心脏一悸,看着那见血的画面,内心一阵翻涌恶心,以至于所有人中就她的反应最大,其他的顶多倒吸一口凉气。 沉知屿的目光精准的落在宋清莳身上,最开始是冷然杀意,随即僵了脸不知该做何表情。 宋清莳感觉身上凉风习习,所有的的毛孔都诉说着恐惧两个字,她很少见到这血腥的场面,顾北霆中枪叁次都算,但也远没有现在这样靠近,近到她能感觉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儿。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我……”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落到宋清莳身上,沉知屿很聪明,他或许已经猜到了,放下腿使了个手势:“都下去。” 宋清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言简意赅:“东西在沉知乾手里。” 话一说完,明显感觉有几个保镖要冲动了,但都被沉知屿一个个的眼神镇压了。 “老板,需要我去追回来吗?” 沉知屿提了提无力的嗓子:“没听见吗?” “都给我滚!”茶杯被扫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裂声,但却是宋清莳相反的方向。 沉知屿原本的儒雅感消失殆尽,只徒留恐怖的扭曲脸。 一群人瞬间消失,连带着地上的女人也被人抬走,只留下一摊血迹和挥散不去的腥味儿。 宋清莳站在那儿接受着沉知屿的审判,人不紧不慢的起身,桀骜的扯了扯有些碍事的领带,歪着发脸上表情诡异。 宋清莳手指紧抠着裙子,在沉知屿向她走过来时,对上那双幽深如寒潭一样的眼眸,下意识小碎步趔趄。 惨淡的脸上写满了惧色久违的压迫感再一次席卷宋清莳全身,她躲避着沉知屿的视线垂头:“对……不好意思,我……” 未等她说完,沉知屿就笑了,他笑得苦楚又悲凉,漂亮的瞳孔中满是水汽:“如果这是你的想法,我完全接受。” 他对宋清莳做的事儿,宋清莳报复他也是应该的,他居然还妄想她喜欢自己,真是可笑,把她害成那样的,不就是自己吗? 他没有负担,压力一下就给到了宋清莳这儿,她觉得自己要说不清楚了:“不是,我没想这样,是那东西放在我包里的,然后沉知乾……” 她觉得自己的解释是徒劳的,泄了气:“算了,你不会相信的。” 她跟沉知屿之间的关系,说是她拿的、她与沉知乾狼狈为奸,于情于理。 男人眼神恳切:“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宋清莳赫然抬头,撞上沉知屿亲切的笑容:“我知道不是你。” 他的宋宋坦坦荡荡,清清白白,自然不会干这种事儿。 他居然相信,按照正常的剧情套路,不该是任她怎么解释,沉知屿也不相信她吗?他的无条件信任倒是让宋清莳措手不及。 惊讶之后就是担忧:“那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挂在男人脸上的笑意从容和煦,一如他们初见时的那样,阳光清新:“不重要,没什么事儿,你别管这些。” 尽管沉知屿怎么说了,但宋清莳依旧不相信,沉知乾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是能踩死沉知屿的。 “对不起。”她做错了事儿,又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好像害得沉知屿比较惨。 不是圣母心,而是单纯的内疚。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