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文御器朝着远处飞去,没过多久,他落在一片梅花林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陆熹是梅山八贤之首,他酷爱梅花,绘画了不少梅花。 王天文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走进梅花林。 梅花林非常大,王天文走了一天一夜,都没能走出去,事实上,这是他触动了禁制。 王天文对周围的情况视若不见,继续往前走。 他这一走,就是一年。 王天文的目光坚定,冲虚空一拱手,说道:“陆前辈,晚辈王天文,钦佩前辈的为人,特意来拜见前辈,若有叨扰之处,还请前辈勿怪。” 说完这话,他继续往前走,他只觉得眼前骤然一花,自己骤然出现在一座鸟语花香的山谷之中,不远处有一座青色石亭,一名面容白净的中年儒生坐在石亭之中,石桌上摆放着一张棋盘。 王天文看到中年儒生,瞳孔一缩,中年儒生正是陆熹,他还活着?不对,他发现对方只是虚影,并非实体。 王天文快步走上前,躬身一礼,说道:“晚辈王天文,拜见陆前辈。” “你到这里来,所为何事?真的只是拜见老夫?没有其他目的?” 陆熹望着王天文,神色淡漠。 王天文犹豫片刻,说道:“不瞒前辈,晚辈为您的传承而来,前辈为国为民,传承不应断绝。” “你倒是不掩饰,为国为民又如何?老夫还不是在此坐化,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老夫的传承不会留给任何人。”陆熹嘴角泛起一抹嘲讽,冷冷的说道。 “陆前辈,晚辈这些年在大燕民间走访,当地百姓还记得您的恩惠,上千年了,他们还没有忘记您,您一身所学,不应随您埋入黄土,晚辈愿继承您所学,为您正名,为国为民者,应该举世皆知,魑魅魍魉,应该遭人唾弃。” 王天文正色道,目光坚定。 “举世皆知?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 王天文上前一步,认真的说道:“凭一腔正气,人在做天在看,您隐居山林,对世上的阴暗视而不见,魑魅魍魉登场做戏,受苦的还不是百姓?” 陆熹沉默半响,问道:“你修炼的是儒门功法吧!你认为什么是儒?什么是仙?两者是什么关系?” “儒和仙字一样,都有个人字旁,修仙先做人,人要读书明事理,辨是非,儒就是明事理的仙,而仙非儒,在那些凡人百姓的眼里,您和晚辈都是仙,其实我们不过是强大一些的人而已。” 陆熹眼中讶色一闪,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天文,又问道:“你如果修炼有成,你最想做什么?” “庇护族人,守护家族。” “守护家族?荒谬,你的眼里只有小家,根本没有大家。” 王天文摇了摇头,正色道:“没有小家,何来的大家?如果晚辈连生养自己的家族都不爱护,忘恩负义。如果晚辈是这样的人,会去爱护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无数个小家组成大家,大家庇护小家。” 陆熹沉默不语,半响后,他开口说道:“陪老夫下一盘棋,赢了,老夫的传承就是你的。” 王天文轻松了一口气,躬身一礼,走到石亭之中,跟陆熹对弈。 王天文的棋艺谈不上高,不过他惊讶的发现,陆熹的棋艺更差,或者说,陆熹是让他。 一盏茶的时间后,陆熹丢掉手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