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粘着我哥,还喜欢卖惨,我弱我有理,弄得我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念星没好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想拒绝的话肯定能拒绝,不直接拒绝就是故意搞暧昧!” 周悦安:“那我给你举个例子,你正坐在教室里面写作业,然后许愿去找你了,可怜兮兮地对你说她又被继父打了,肋骨和肺都很疼,好像骨头断了,问你能不能陪着她去一趟医务室?你是陪呀,还是拒绝她继续写作业?再比如,你正再给你妹妹辅导功课,她给你打电话,说她后爸要弄死她那个瘫痪在床的妈,你怎么办?人命关天呀,你是去救人并报警还是继续给你妹妹辅导功课?还有,你正在家里打游戏,许愿突然给你打电话,哭着说她继父又逼着她去接客、拉皮条,求你去救救她。你是去救她呢,还是继续打游戏?” 沈念星:“……” 正常人谁还能继续打游戏?良心不会过不去么? 周悦安两手一摊:“你看,很难搞吧?这都是发生在我哥身上的真事儿。拒绝了就会于心不安,因为正常人都会有道德感和同理心。她就是在利用我哥的善意和同情心。” 沈念星不说话了,因为无话可说。善意是人类最大的优点,却也是最大的弱点。这世界上绝对不缺乏利用他人的同情心去满足自己的私心的人。 她只是没想到,许愿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去对待周凡渡。 周凡渡还真是被她道德绑架了。 “所以,你哥现在是想逃逃不掉?”沈念星问。 周悦安:“有些人就是茅坑里的屎,看起来软软弱弱的,其实沾上了就甩不掉,甩掉了手上还会留着臭味。许愿就是这种屎一样的人。” 沈念星:“……” 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比喻小天才。 但是,话糙理不糙。 周悦安又叹了口气,不高兴地吐槽:“都怪我哥的班主任,找谁去送东西不好,非要找我哥,我哥又不是班长。就因为帮了班主任的忙,我哥才沾上屎了。” 沈念星:“……” 行,我有罪。 虽然有点愧疚,但是……幸好我这个当班长当时叛逆了,不然沾上屎的就是我了。 周悦安观察了一下沈念星的脸色,又说:“现在你能理解我哥了吧?我哥真的和姓许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哥只爱你。” “……” 什么玩意儿? 单是“爱”这一个字样,就让沈念星的头皮发麻了,像是被电了一下。 她惊慌失措又没好气地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说、说说什么‘爱’?还学人家谈情说爱?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是爱情!” 周悦安再次不服气地撅起了小嘴巴,嘀嘀咕咕地说了句:“我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不早恋。” 沈念星:“……” 她竟无言以对? 但是,该训的话还是要继续训:“漂亮的人多了去了,还能全部都早恋么?还有,你看看你喜欢的是什么人呀?染了一头黄毛,跟精神小伙似的,你哥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断你们俩的腿!” 周悦安当即就不高兴了:“什么叫精神小伙呀,人家柏逸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 沈念星:“……” 就这,还校草?审美降级这么严重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们这个年龄段的女生,可能真的喜欢这种拽拽的、标新立异的酷哥吧…… 沈念星心累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周悦安说:“你们俩吃完汉堡,就赶快回学校,不要耽误下午的课程,学习为主。高三的再多浓情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