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岚实际没去多远,挑了一家有单独包间的咖啡馆,然后和宸琳联系。 不想让严婧瑶知道的一点小秘密,而且因为来北都,她错过原本约定的时间了。 少不了被宸琳说,季岚只能听着,末了又被提醒:“季教授,你的诊疗流程可还没完全结束。” “……” 催眠治疗不是一次两次可以结束的,它存在一个时间段,哪怕季岚再急,也是必须要经过这个过程。 还得瞒婧瑶,季岚悄悄叹了口气,有点闷,宸琳抱着手臂观察了会儿,从视频里看出点端倪。 “季岚,你不会……没和对方说过吧?” 作为季岚的心理治疗师,知道她有个女朋友,何况严婧瑶的出现为季岚的心理转变带来影响,宸琳不会过多询问什么,但还是提醒:“你应该考虑告诉对方的,毕竟她对你的影响很不同。” “……我明白的。” 交往的双方本来就该坦诚相待,然而唯独这件事,季岚抿了抿唇,这样的纠结不是第一次,她低头想了好久,“宸琳,不是我不说,而是这些不该是她承担的,她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 顿了顿,“我应该自己承担。” 说得确信且坚定,宸琳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 这个话题就这么跳过,季岚很快整理思绪,跟宸琳述说上一次催眠的感觉。 但是,“宸琳,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什么?” 暂时停下记录,宸琳抬起头,认真地,“是催眠让你想起什么不好的?” “不,”季岚摇摇头,“相反,我好像能想起一点当时的场景,不是袭击我的,而是救我的。” 模模糊糊,却十分真实,“一个我忘了太久的细节,当时有人救了我,那个人很熟悉,很温暖,她……” 咬唇,季岚始终不敢相信,看着宸琳,好半天才说:“那个人似乎是……婧瑶。” “……” 宸琳沉思了大概五分钟,“季岚,你也是心理学专业,应该知道,记忆是会被篡改的。” 当某一段记忆对本人的刺激过大时,人脑是极有可能对其进行篡改或者删除,甚至于捏造。 “所以,你不知道当时到底谁救了你?” 宸琳问,季岚沉默,好久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后来住院,我爸妈都说,对方不愿意透露姓名。” 这就有了很多可能性,季岚也知道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更可能是因为她对严婧瑶的依赖,所以大脑试图篡改那一段对她来说痛苦的记忆。 所以,真的只是她的误会吧。 有点轻微的失落,但季岚理了理思绪,又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异想天开——怎么可能是婧瑶呢? 而且时间过了这么久,到底谁救的也没有这么重要。 …… 从咖啡馆出来已经快要九点,风很大,季岚看看颜色深紫的天空,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可能要下雨了吧,她拿出手机,给严婧瑶打电话。 “婧瑶,我这边结束了,你在哪里?宾馆吗?” “没,我在老房子里。” 严芮本来就是北都人,严婧瑶来多数会住家里,这次也想季岚回来的。 心里有点闷,季岚走之后,她假装有事求教打了电话去找任静熙教授,却被告知教授不在北都。 季岚总是有秘密。 “你在哪儿?” 深呼吸,严婧瑶尽量让自己不要想太多,“预报会有雷雨,我去接你吧?” “不用不用,我打车很快就回来了。” “……” 深冬还有雷雨,季岚捏了捏额角,有些头条,看看压抑的天色,“婧瑶,地址是?” “北桐胡同,118号。” “嗯。” 地址有点熟悉的感觉,不过季岚没有在意,雷雨将至,虽然她的症状有比以前减轻,但她依然想尽快见到严婧瑶,想……她抱着。 幸好这个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