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瑶,等我,我很快回来,” 匆匆走出包间,原本以为是什么急事,没想到是明天讲座礼堂设备故障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 心不在焉,季岚应付完赶紧回去,可包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严婧瑶走了。 …… 外面飘起了小雨。 严婧瑶打车去了南京路,路上稍稍有点堵,她于是下车,迎着毛毛雨沿路跑过去量贩KTV。 “你好,”冲进前厅,来不及喘匀气,她便急匆匆地问招待,“你们KTV的监控录像保存多长时间?我丢了一个包,大概是去年十月份。” 依据季岚的所说,她只能想起这个模糊的时间段,但娱乐场所的录像不会保存这么久。 果然,“不好意思,我们录像一般保存半个月到一个月,您去年前丢的东西,没有办法查。” “那……算了,谢谢。” 查监控没有恰当的理由不行,何况这些场所大概和裴锦夕的酒店一样,会格式化清空硬盘。 来前也有预感,严婧瑶失望地出了门,呆站着淋了雨,才想起来打车,先回住处。 沉晋出差了,她洗了个澡,吃了点感冒药,趁着安静,开始仔细地回忆。 一年前,她把季岚怎么样了? 摸了她下面,难怪季岚难以启齿。 脑子里断断续续记得的片段不多,印象深刻的无非那么几件,她和徐薇吵架,她在山城谈好合作的律所,回来黎城,然后和沉晋她们聚会…… 要说量贩KTV的话,应该是她刚刚回来的时候吧,有人请她,好像是想要她帮着在北都打人脉,打探她认不认识高院的院长。 “……” 具体是谁都忘了,反正她给搪塞过去了,后来叫陪酒,她喝了几杯,出去了。 遇到季岚是在阳台,如果她问她是不是做,应该是把她当成那些人叫来的陪酒了吧。 额角隐隐作痛,严婧瑶摸了摸那里早已淡化的只有一点浅浅痕迹的疤,跟那些人逢场作戏是从见血的教训里学来的。 却不想那个女人是季岚。 脑子突然空白,思绪断了线,严婧瑶呆呆坐了好久,才起来去拿了笔记本电脑,打开文件夹,点击一张表格,开始认真地填写: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退出)变更备案表。 写完又撕了张信笺纸,思考了许久,落下:对不起,季岚,我…… “……” 手一扬,严婧瑶撕了这张,重新扯一张空白的,继续:季教授,我想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又下不下去,她眉头皱了皱,撕了,然后接着写,再接着撕,直到第六张空白信笺。 自己要解释什么呢? 事情都发生了,严婧瑶闷闷地看着空白的线条,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思来想去,脑子里全成了糊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严婧瑶终于止住了纷乱的思绪,拿手机给姜颖和邹雨发了短信。 明天,单独开个会,我有事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