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底下的,所以自己家的猪猪没见过也正常,但是不知怎的,严芮总觉得有些怪异。 可能是因为对季岚的印象发生了剧烈转变吧,她微微皱眉,手指不自觉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哪里不踏实。 “……” 盯着英文发了一会儿呆,严芮犹豫半天,决定去找一趟季琬琰。 大概四十多分钟,车子开到她家小区,严芮刚刚下车,穿得花花绿绿的季琬琰正好从楼道里出来,拎着那个粑粑色的小包包。 “严芮!” 她眼尖,马上拎起花花绿绿的裙角,跑着扑过去,眨眨眼睛挤出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芮芮,芮芮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吧唧熊抱,装得像个可怜的小弃妇,严芮被她扑得哐一下撞车门上,“琬琰,诶……” 后背疼,她无奈地抱住季琬琰,一低头,被裙子晃得眼花,那色彩又是红又是黄又是绿,比孔雀更花里胡哨,她仿佛抱住的是一桶油漆。 “琬琰,你真是……” 这女人一点没变,从高中开始就这样,偷看她洗澡,她一发火,她就来熊抱装可怜。 每次搞得像她是个什么浪荡抛妻的渣男 “呜呜,严芮芮,你不要不理我~” 边哭边蹭,季琬琰确实很能拿捏严芮,没一会儿就把严局长搞得鸡皮疙瘩狂起,不得已,“好了好了,我真的没说不理你。” 多大年纪的女人了,还跟高中那样,严芮拿她是没办法,但也没忘女儿因为季岚还在医院躺着起不来,她把季琬琰拉开,“琬琰,一码归一码,你女儿......我不希望她们在一起。” 说得沉缓,季琬琰能体会她的心情,“现在婧瑶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还好,但是半个后背的表层皮肤都烧坏了,还有周围一圈燎泡,现在还只能趴着,每天换药,清创。” 光听着就疼,季琬琰也觉得难受,“芮芮,我.......” “好了,”严芮摇摇头,打断她,然后打开君云开发的那张图片,“琬琰,你帮我看看这个吧,上面的英文和中文是不是对应的。” 一大段英文,季琬琰只略略一扫,“确实是和下面的中文对应的,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些英文并不是原文。” 难道还有出处?严芮皱眉,多了一丝敏锐,“什么意思?” “这首诗,嗯......其实它并不是诗,”季琬琰说着,指了指其中两句,“这里的中文是照着英文翻译的,但是英文也是二次翻译,而且是意译,它的原文是法语,准确地说是一首法语的歌词。” 拐了两道的翻译,严芮问:“法语歌?什么时候的?谁唱的?” “你知道哥特式音乐么,因为借鉴哥特小说当中的恐怖阴森元素而被命名,上个世纪八十年,法国曾出现了一支乐队,名字就叫死亡,音乐风格极其阴森,自我标榜堕落,热爱死亡和性。” “他们的歌很多都已经没有存世了,当时引起过一些青少年的自杀,很轰动,然后销声匿迹。大部分歌词其实相当混乱,颠叁倒四,里面有很多这种血腥意象和强烈的性暗示。” “这两句就是其中的一段,它是一首没有发行的歌词,1978年的时候,这个乐队的男主唱自杀了,死前在租屋里留了了一张黑色明信片,正面写了一个故事,说的是他的男性爱人被女人勾引,背叛了他,他杀了他,然后背面就是这首诗。” 严芮愣了愣,“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因为这是岚岚的论文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