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柔和的阳光泼洒下来,照耀得庭院里的水池波光粼粼。槐花朵朵飘落,落在一座A字的露营帐篷上。 “啊——” 惨绝人寰的凄厉嚎叫。帐篷里吵闹着,槐花给震得顺着尼龙布滑落在地。 “阿银,换药咯。” “别动阿鲁,很快就好——” “等等、好痛!轻一些要死了要死了!” 紧挨着庭院的走廊上,阿迦叶轻轻笑着,她曲膝倚着柱子,望着人影争来抢去,笑闹一片。 然而,当两只手掀起帘子时,愉快的空气冷了下来。 新八和神乐的视线与阿迦叶交错,手指抓紧了染血的绷带和衣物。他们微微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抿紧了唇,低头快步离开。 阿迦叶的眼神黯淡:“这是,讨厌了我吧。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想要和万事屋做朋友什么的,真是痴心妄想……” “你啊……”帐篷里,传来一声叹息。一只手掀开帐篷的帘子,宛如唤小狗一般勾着手指:“嘬嘬。” 阿迦叶一愣:“我不是狗狗啦……” 她这样说着,却是顺从地探进帐篷。 午后,正是一天中最为慵懒的时刻。 银时的神态懒洋洋。他的上半身赤裸着,右肩包着新换好的干净纱布。此时,他正侧卧着支肘,另一手拍拍地面,示意她过来。 她在他怀里卧下,温热的大手便抚摸着她的脑袋,如同揉着小狗一般。 阿迦叶的声音闷闷的:“银时,你在安慰我,为什么?你应该讨厌我才对。我,犯下了那样的罪行……” “呵,讨厌?比你穷凶恶极的家伙多了去了。”银时说道,“我开万事屋开了很多年了,什么样的家伙没有见过。那群税金小偷也是,他们见过的深渊,远超出你的想像哦。” 她闭上眼睛:“不,我是很坏很坏的家伙。给我的惩罚就是要活着,要以痛苦赎罪……” 银时望着她:“我虽然从真选组那边听说了一些,但你的精神状态,还真是超出想像的糟糕。” “是这样吗?”阿迦叶迷茫了两秒,便轻轻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没错。” “你啊……”银时叹息一声。他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来,指尖缓慢梳理着她的发丝:“嘛,反正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扭正的东西。现在,午睡吧。” 他怀抱着她,她却是一僵,略微挣扎:“新八和神乐讨厌我,如果他们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别小看那两个小鬼了。”银时将她揽进怀里:“新八和神乐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战士。他们并不讨厌你,只是被你前几天的炸弹给炸懵了而已——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期,他们现在正在抓耳挠腮呢。” 他笑道:“小姐,相信他们吧,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很快就能找到用来交流的词句。” 银时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连带着他的胸腔也在震颤。那份赤诚、那份热度,自他们肌肤交接之处传递过来,让她不禁露出暖和的笑来,往他怀里贴了些。 “我相信他们。”阿迦叶的声音坚定。 “很好。”银时勾起嘴角,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新八和神乐反对你靠近我,他们今天也要打扫万事屋,至少要到傍晚才会回来。别担心,这期间就让我来陪护你——啊,这听上去像婚外情时说的话啊。” 阿迦叶咯咯笑了两声:“银时,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乖乖待在他怀里,身体明显放松了许多,视线掠过他肩膀上的纱布。 银时拥有战士的身躯。他的手臂坚实而有力,胸腹的线条优美流畅,然而其上却是布满了新旧不一的狰狞疤痕。 有的疤痕如细线,似是一次惊险的躲避;又有的宽阔且深刻,似是硬生生接下了凶猛的劈砍。它们交织在一起,如同纹身一般,刻印着他所经历的无数战斗与沐浴过的鲜血。 阿迦叶缓慢抚摸着他的疤痕,感受着其中流淌着的岁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