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称呼也没有了,如此大逆不道,连母亲都没有这样直呼过他的姓名。 但这一声却像猫抓一样,将梁煜的心挠得痒了些。 他喜欢她恃宠而骄的傲气。 他总是惯着她的。 “你知道答案的。” 伴着一声不算回应的回应,梁煜退开了些许,让快喘不上气的梁阴终于能找回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 可是这一点只够克制自己不扑上去,已经无法去思考了。 枝头的鸟儿转着脖颈,东瞅西看,追逐春光。 树下,梁煜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如同拨开花蕊一般,拨开梁阴紧抿的唇。 “嗯……” 花瓣似的柔唇下,是一声未克制住的低喘,诱人的如同花蜜。 梁阴长睫轻颤,目光在长兄深溺的视线和柔缓的动作中摇摇欲坠。 红唇轻张,艳红的舌尖在里面轻轻打着颤,只消一点点前移,就能触上他的指腹。 近在咫尺的诱惑,她忍得辛苦。 眼眶都被逼出了湿红的颜色。 梁煜最终没有为难她,在她克制不住之前放开了她。 “不会。” 他还是明白告诉了她。 然而这两个字仿佛一道惊雷,砸在梁阴的头上。 惊诧之后,又是了然。 “不会……” 梁阴重复地念着。 真的是不会, 一瞬间,心口的热意骤降,铺天盖地的愧疚感从四肢涌入心口。 “你该知道的,你不愿,哥哥不会动你分毫。” 不问便无事,可她非要一个答案,平白苦着自己。 修长的手指上移,揩去了梁阴脸上的泪,跟着轻抚了一下她的头。 长兄的声音沉静如堂前的池水:“不管是什么答案,现下都过去了。” 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 这是她要的,还纠结什么呢? 迎着他温沉的目光,梁阴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用尽全力做出来的虚假笑容。 她抓紧了身上他的西装外套,在余光瞥见佣人走来的身影时,恭敬地开口道, “是,大哥。” * 一切归于风平浪静。 梁阴认真地适应起了梁家的生活。梁煜走了,梁阴的伪装便再也没有缝隙。 其实母亲霍清和对她很好,就算她真有什么说的或是做的不太合礼的地方,她也不会责怪,只有心疼,这无形中加重了梁阴的愧疚。 梁霁对外说她向学校导师请了探亲假,暂时不用去学校,但总归是要上学的,年京大学的学历对曾经的梁阴来说如同天方夜谭的高度,此刻却像廉价的白菜一样摆到了她的面前。 然而丑小鸭要装出天鹅的模样,还要天衣无缝,并没有文件上的一行字那么简单。光是学业的恶补,就要了梁阴的命。 梁霁不会管这些小事,于是高助理承担了指导梁阴的工作。 也就这样的高压学习,才让她难得没有时间去想梁煜。 “怎么这段日子过去,非但没养好,还变憔悴了?” 晚饭时分,霍清和端详着梁阴尖尖的下巴,愈发凸显的锁骨,皱了皱眉,没让佣人动手,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