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就是这家?” 灯光靡丽的大厅里乐声悠扬,鲜红浓郁的酒液从四周大面金壁的饕餮口中喷出,沿着地上预设的酒槽缓缓流淌。 精美的餐品一小盘一小盘地坠在假树的金色枝条上。 梁阴见许泱顺手叉了一个小玉碟中的鹅肝,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对啊,你别看这里装潢得那么老气,像暴发户的风格,我听人说这放在十年前这可是最时髦的。” “时髦?” 她们是在秦楼的一层,这家老牌会所名声在外,梁阴环顾四周,确实是金碧辉煌,珠光宝气,但边角之处确实可见一些修缮过的痕迹。 许泱一边吃一边卖关子地问:“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不翻新?” 梁阴抱着胳膊想了想:“也许是客户没变,人家就喜欢老一套。”顿了顿,“维持好固定那一小撮人的爱好,就足够其他人争着抢着上门……” 许泱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她刚想接口就瞄见吧台边上一个眼熟的身影,给梁阴使了一个“你等等”的眼色,便快步走了过去。 酒厅正中是旋转而上的楼梯,可以通向二楼和三楼,再往上应该还有三层,但这三层就不是下面的人能看到的了。 楼梯左右各站了两个身穿西装的服务生,再旁边是个圆形酒池,跟着音乐冒着参差变幻的水注,聚了不少俊男美女,穿得都很体面,觥筹交错,和正儿八经的宴会没有区别。 梁阴观望了一会,视线又回归到楼梯上。 她发现上去的人有,下来的人只有服务生。 上去的无一例外都是这个场子里最抢眼的那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是在服务生的陪同下上去的。 她抬眼看向二层,那里是一间一间的包厢,大多都关着窗,也有少数开着窗的。 刚巧有一扇窗开了,有人正惬意地靠在雕花的窗栏抽烟。 梁阴这会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待要错开已经来不及了。 对方显然认出了她。 许泱和人寒暄完回来,突然就找不到了人。 往上一看,正看到梁阴被人带上了二楼,心里猛地一沉。 秦楼一到三楼只是常规的娱乐场所,不提供特殊服务,虽然有“点新”这种操作,也讲究来者是客,上楼纯凭自愿。这一点,即使是服务生也是一样。 梁阴第一次来肯定以为被点是荣幸,却不知道这里二楼的包厢都是那群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最没下限,玩得很脏,根本不值得陪。 三楼才是许泱这一次的目标。 可是眼瞅着梁阴进了门,她再找上去也来不及了。 毕竟是她带来的人,许泱掏出手机,想给梁阴打电话提醒她,却发现她们两个没加过联系方式。 坏了。 布置奢华的包厢里和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 音乐鼓噪,烟雾熏人。 梁阴一走进便连呛了几声,她的鼻子像是被养娇了,闻惯了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