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揽住他腰,手要往他衣服底下钻时,江诫才有些摇晃的站起身。 他伸手捏住了那只有些肥腻的手,使了点力,两声脆响,似乎折了对方两根手指。一拽胳膊直接将对方扔到地上,男人的厚重体型摩擦酒吧光滑的地板,震得地面上的桌椅杯碟微微晃动。 围着江诫的男男女女自发散开,江诫甩了甩发晕的头,离开了酒吧的大门。 没管身后酒保小哥追着叫:“老板,你垫的钱垫多了,再拿两瓶酒走啊!” 附近几所大学紧凑,酒吧街隐藏在高高的院墙之后。江诫七拐八拐的缓缓走了几圈,越走越觉得从身体内部喷发而出的热意,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然后听见有东西朝他后脑带着疾风袭来。 江诫下意识的避开,听见身后男人充满怒气的声音:“操,你别跑,妈的。” 江诫皱着眉慢慢回过头,远处的五彩灯光在他眼前模糊成蜂巢般的光圈,他往后脑袋靠在墙上歇了歇,砖墙也都还没褪去暑气,无法缓解他无从而起的难耐。 男人飞快几步凑过来,厚重的身体挡住四周隐约的灯光,那人的左手两根边指有些反常僵硬的无力吊挂着,他用另一只手要往闭着眼睛的江诫脸上招呼,嘴里不干不净的嚷着:“我操.你个小白脸,居然敢打老子。” 疾风拂面而来,江诫眼都没睁开,只是抢在对方前面伸腿直接将男人重重踹翻。 即使他现在意识迷离,但身体的下意识反应不会出错。 陈跃谦小时候体弱多病,病病怏怏的,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也容易得人眼红,江诫为他打了许多架。而等到他们稍大一点,陈跃谦身体情况好转,又一道去了俱乐部,系统的练了散打和搏击。 过往痕迹全都刻在身体里,并随着年岁增长逐渐变成本能。 面前的男人今天晚上第二次毫无形象的摔倒地上。他本来是看江诫单独一个人,情绪也特别不好,有些冷漠孤僻,瘦弱漂亮的小男生孤零零的坐在酒吧喝酒,他动了色心。 但没想到这人看着什么都无所谓,随便谁凑过去都行,但真正近身触碰时却直接炸刺打人。 他疼的骂都骂不动了,眼见着江诫的裤脚从他脸前擦过,他死死拽住眼前的布料:“你特么的…”触及到江诫居高临下冷漠的瞥下来的一眼时,他降了降声音,痛的呻.吟了一下:“你总得给点医药费吧…” 江诫动作有点不可察觉的迟钝,他在兜里慢慢摸了摸,最后将一包烟扔到他脸上。 地上的大哥:“…” 江诫摇晃着走出小巷道,又听见身后传来两字大声的标准国骂。 他顿了顿,还没转回头,那人却已经飞快跑了。 夜色渐深,街上的人稀稀拉拉,偶尔几个从他身边擦过。 江诫慢悠悠走了几圈,却觉得自己更热,晚间起来的点点夹杂着热气的风只是雪上加霜。身体内部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伸手,却挠不到根本。 他又绕回了影视学校门口。站在大门前,他有些呆愣的望着这扇门,大脑罕见的凝滞,思绪缓慢。 寂静的夜里传来突兀的嘟嘟摩擦地面的声音,他下意识偏了偏头。 远处走来的男人映入江诫眼帘。他的视线一直不太清晰,这会看着那个人的身形轮廓,模模糊糊,却有着说不出来的熟悉。 江诫想不起来他是谁,但莫名其妙的,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放走他,一定要抓紧他。 … 附上来的那只手有些滚烫,让周决明非常不适。 烟酒味、混杂的香水味被身后的风吹进他的鼻腔。 周决明转过身,便与一双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对上。 面前的男生黑发凌乱,带着汗意,几缕额发下最显眼的是他亮晶晶的黑瞳。他的脸上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