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县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大名?” 霍光笑笑不好回答。 “看来有所耳闻。敬声老弟虽是独子,但他有很多堂兄弟,还都住一块,送过去无法避开他们。也不知道他伯母怎么那么能生。他们得亏没多少钱,不然得比我混账。”昭平君说完不禁轻啧一声。 霍光疑惑,他好像还很骄傲? 皇亲国戚好奇怪。 “可是全是歪的,一看就知道是我们挑剩下的。公孙老夫人问起来,公孙夫人该多难堪。”霍光指着篮中的胡瓜,叫公孙敬声自个看。 公孙敬声心说,这样的事最好多来几次,她没脸见人也省得把自己当成卫家家主,无论看见哪个卫家人都敢指点几句。 多来几次说不定她也舍得从老宅搬出来。也省得他拿父亲不用的兵器都得偷偷摸摸的。 公孙敬声的奴仆拿个一头胖一头细的胡瓜:“这个不直吗?” 霍光:“不匀称。” 霍去病:“有的吃就不错了。快去!” 奴仆把篮子放车里。 霍光打小被霍仲孺教的进退有度,待人接物得体,看着奴仆上了马车又忍不住说:“果林里的桃好像熟了。” 霍去病皱眉:“你能闭嘴吗?” “大兄,我——”霍去病瞪眼,霍光吓得闭嘴。 公孙敬声想笑:“此地乃博望苑。一草一木都是太子殿下的。” 霍光的脸色微变,尴尬地面向小太子:“小人忘了。太子恕罪。” 小太子:“你不希望公孙家的人误会孤和敬声表兄吝啬。” 霍光很是诧异,讷讷道:“殿下知道啊?” “我八岁啦。五岁开蒙!”小太子无奈地瞥他一眼,“有些妇人你不懂,舌头比象鼻还长,给她最好的,她会认为孤有更好的。给她四个牛腿,她得怀疑孤最少杀两头牛,不然怎会如此慷慨。” 昭平君点头:“我伯母正是这种人。” 霍去病:“给她们这种胡瓜,她们反而夸敬声,有点稀罕物都往府里送,没白疼他。弟弟,打个赌?”冲霍光挑起眉头。 霍光再次忍不住怀疑,不是皇亲国戚奇怪,而是长安人奇怪。 “不赌。”霍光摇头拒绝。 霍去病抱起小表弟:“你也该走了。到家不许说姑母的胡瓜不好。” “哪个姑母啊?”小孩奶里奶气地问。 霍去病:“大姑母。伉儿,姑母过去的时候看着弟弟。” 卫伉:“说也无妨吧?我母亲就没得吃。” 霍去病愣了一瞬,失笑道:“对!” 霍光想说什么,想起大兄叫他闭嘴,他把话咽回去。 小太子叮嘱卫家奴仆,离午时尚早,可以走慢点。卫伉闻言顿时忍不住说:“可以走快点。我午时再回去。到府里正好用午饭。” 霍去病朝他脑门上弹一下:“你是想中暑。” 小太子昨日傍晚就想叫侍卫送他和卫不疑回去,卫伉一会说累,一会说渴,一会问何时用饭,他饿了。霍去病看出他不想走,叫他和不疑再呆一晚。 今早卫伉又躺在榻上装病。霍去病要进宫请太医,顺便告诉大将军,他吓得扑棱一下坐起来。 小太子到车边:“太学开学前我去接你们过来住几日。我们还一起烤牛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