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吃酒,同窗生日请他,他因为没钱置办礼物不好意思去,往后怎么跟同窗玩?”小太子恍然大悟,“难怪他喜欢跟陈家表兄玩儿。陈家表兄有钱,出去玩从来不叫他出钱。” 卫子夫被儿子说服了。 “你这张小嘴,叭叭叭,比谁都会说。”卫子夫想起什么,“你没给敬声钱吧?” 小太子摇头:“我的钱还不够自己用呢。”眼睛一亮,笑的像个小太阳,黏糊糊地喊:“母后,母后,你最好——” “停!”卫子夫头疼,令心腹婢女给他准备一百吊钱。 小太子抱住母亲。 卫子夫:“八岁了还撒娇。我就看你能撒到多大。” 小太子脱口而出:“八十岁!” 卫子夫失笑,她和陛下也得能活一百多岁。 “回你的太子宫吧。”早知如此,她就亲自去太子宫了。 小太子蹦蹦跳跳回去。 刘彻远远看到儿子转身想躲,今日没空逗孩子。 “父皇!” 小太子清亮的声音传过来,刘彻叹了口气,后宫去不成了。 “据儿什么时候去的椒房殿?”刘彻迎上去。 小太子想一下:“一刻前。” 难怪黄门一炷香前说儿子在太子宫。 合着他速去速回。 “父皇去找母后吗?”小太子善解人意地问。 刘彻不住地点头:“朕找你母后聊点事。” “父皇快去吧。”小太子贴心地说。 刘彻摸摸他的毛脑袋:“明日清晨朕陪你练剑。” 您起得来吗?小太子腹诽。 “好啊。”小太子扬起笑脸,“父皇,我走啦。” 刘彻缓缓轻舒一口气。 黄门不合时宜地说:“陛下,如今白天长了,太子殿下卯时三刻起,您辰时之前得到太子宫。” 刘彻差点崴到脚。所以他今日得宿在自己的寝宫。 想到这点,刘彻很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 多什么嘴啊。 明早儿子没等到他,自会跟韩子仁和吴琢踢球。 孩子年幼好哄,他回头找个“奏章多,看到半夜,所以起晚”的理由就能糊弄过去。 “朕可以称病吗?”刘彻问。 黄门:“殿下会抓药煎药。” 刘彻仰天长叹。 黄门轻声问:“还去吗?” “去!” 偷得浮生半日闲也不少了。 — 翌日清晨,小太子笑呵呵抱着两把木剑在宫门外等老父亲。 刘彻站在寝宫外的高台上看到小孩的身影,如丧考妣似的走下来。 得亏太后离得远,不然看到他这样高低得骂他一顿。 走到太子宫拐角处,刘彻扬起笑脸:“据儿起这么早?” “孩儿睡得早啊。”小太子觉着他可以用冷兵器,接着提出改日换真剑。 刘彻顿时觉着身上无一处不疼:“你才七岁,骨头弱,用真剑容易累出伤病。过几年再换真剑。” “几年啊?” 刘彻:“看你几年后力气多大长多高。” 小太子朝他胸口刺一下。 刘彻懵了。 儿子不是不敢正面刺他吗。 “父皇,我这招叫出其不意吧?”小太子嘚瑟。 刘彻叹气:“太出其不意了。你等着。” 小太子当然不可能老老实实等着。 他下盘越发稳了,躲得更轻松,以至于一炷香结束,刘彻只碰到他的衣角。跟往常一样,刘彻坐到地上,身为人父太难了。 小太子拽着他起来:“不可以坐。” 刘彻有气无力地站起来:“朕饿了,得去用早膳。” 小太子早上起来只喝一碗燕窝。枇杷等人怕他用多了练剑的时候腹中难受。小太子也饿了,他顺嘴问:“父皇,要我陪你吗?” 这一天刘彻都不想看见他。 “小孩子的早膳跟朕的不一样。”刘彻松开儿子迤迤然离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