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没良心的! 隆虑公主难受的想哭。 昭平君见状慌忙认错:“母亲jsg,儿子错了。儿子还有事——” 隆虑公主抓住他:“你不是想知道出什么事了吗?我这就告诉你。”随即告诉他,常山王就国前太后和皇帝最最疼他。如今犯了事,太后不管,皇帝准备把此事交给张汤。 张汤出手,小罪能审成重罪,重罪能审成死罪。何况常山王犯的那些事随便一条就够斩首。陛下这是摆明了要治他死罪啊。 昭平君懂了:“母亲心疼小舅?” 隆虑公主顿时感到很疲惫,儿子属棒槌的吗。 “母亲,皇帝舅舅决定的事,谁也不无法更改。您就别愁了。再说了,也是他罪有应得。真以为皇帝舅舅离得远就管不到他?”昭平君起身,“母亲,孩儿沐浴去了。对了,来的路上我吃了一点点心,请太学厨子做的,别做我的饭了。头发晾干我找同窗玩儿去。” 隆虑公主张口想叫住儿子,到嘴边化为一声叹息。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夫君不成器,儿子也不成器。 不说跟卫家那些孩子比,儿子能学曹襄一半也好啊。 昭平君倒是觉着他如今已经很好。太学生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公孙敬声,哪个知道赚钱养自己。 昭平君说的同窗正是公孙敬声。 没等昭平君找他,公孙敬声来到隆虑侯府外。他不想进去,令驭手问问门房昭平君在不在家。 以前每到休沐都有人找昭平君,门房懒得问来者何人,直接进去通报。 昭平君披头散发出来,一看到是他,叫他进去。公孙敬声摇头:“今日去你陈家,明日没脸见舅舅。” “事真多。”昭平君跑回屋里换身衣裳,擦擦头发,一手拎着发带一手拎着荷包跑出来,“你是第一次来我家找我吧?何事?” 公孙敬声:“还记得我跟你和太子表弟提的南越人?我去年问他们能不能帮我弄几车棉树?他们来了。” 昭平君忙问:“多不多?” “南越的棉树比太子表弟种的大,就算小树也跟果苗似的,一车只有上百棵吧。我没仔细数。” 昭平君:“可以种吗?” “现在种有点冷。不过没有倒春寒的话也不碍事。”公孙敬声见他皱眉,提醒他太子宫还有许多棉籽,全死了就找太子要一些棉花苗。再说了,小太子找东越买的棉树还没送过来。届时也可以叫小太子匀一半给他们。 昭平君一听这话不愁了。他跟公孙敬声去城外跟南越人碰头。 这些南越人很会做人,把棉树送到秦岭,收了钱也没着急离开,教他俩买来的农奴怎么种,以及开花的时候怎么打理等等。 公孙敬声跟同窗学的也会做人,令奴仆给南越人做些饼和汤,用了午饭再跟他俩一起回城。 南越人其实还留一手,午饭后南越人又提点奴仆,二月中旬的长安还有可能下雪,以防万一,去沟边弄一些湿土把棉树堆在屋里养着。反正空屋子多,养十天半月也不碍事。 昭平君想说什么,公孙敬声横他一眼。进了城,跟南越人分开,昭平君忍不住说:“这些人之前怎么不说?非等吃了饭再说可以过些天再种。” “吃人嘴短。”虽说去秦岭可以走朝廷修的子午栈道,可子午栈道被来回商人压的坑坑洼洼,公孙敬声坐在车里快颠散架了,不想同他废话,“明日还得去太学,我先回家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