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朝他手背上一巴掌,扭头走人。 赵破奴轻声问:“太子殿下生气了?” “小孩气性大,来得快去得也快。睡一觉就好了。”霍去病见韩子仁等人守在门外,就没出去送他。 韩子仁蹲下抱起小孩:“霍公子欺负你了?” 小孩点头:“我不要和病病玩。” 韩子仁想笑:“那我们就不跟他玩儿。殿下,回去?” “回去!”小孩小手一挥,吴琢叫驭手把车拉过来。 与此同时,廷议散了。 刘彻拿起儿子送的毛笔,怎么看怎么觉着用料非比寻常。刘彻按耐不住,令宦官研磨。 春望诧异:“陛下不是不用?” “这么好的笔不用着实可惜。”刘彻不舍得,但他更好奇写字时的感觉。 这支毛笔没叫皇帝失望,他自出生到现在没用过这么好的笔。刘彻放下笔的那一刻禁不住说:“朕改日得问问据儿在哪儿买的。” 春望:“问殿下不如问韩子仁等人。” 刘彻摇头:“朕更希望据儿亲口说出来。” 春望笑着点头:“换作奴婢,奴婢也希望小殿下心甘情愿告诉奴婢。” “你懂就好。”刘彻拿起毛笔,笔杆碰到手的那一瞬间,刘彻想起他的玉佩。恰好腰间有块精美的玉佩,刘彻左手握着玉佩,右手握着笔杆,由于天冷,左手乍一握住玉佩有点凉,右手攥住笔杆并不冰。 刘彻想确定是不是错觉,叫春望试试。 春望觉着陛下是“儿子送的礼物没有不好的”,所以他心里不以为意。可一左一右很明显,笔杆称得上真正温润,春望不得不认真感受一番:“这只笔用的玉是哪儿产的?” “你问朕朕问谁。”儿子不是外人,刘彻大方承认,“朕没看出来。” 春望:“还真得问问小殿下。” “近日不能问。过些日子据儿松懈了,差不多忘了,再问他他有可能说。这时候朕越想知道他越来劲。兴许还不许韩子仁等人告诉朕。” 刘据不下禁令,韩子仁等人也不敢说。 皇后得一副围棋,陛下只得一支毛笔。这事从他口中说出去,帝后吵起来,到时受伤的只会是他——看在太子的份上,帝后也不敢伤害彼此。 韩子仁认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回到住所,小孩回屋喝茶吃点心,很是舒坦的时候,韩子仁叫吴琢出去,他有事请示殿下。 吴琢很不高兴:“我不能听?” “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你还想知道吗?”韩子仁问。 吴琢只想好好活着,闻言立即出去。 韩子仁又怕隔墙有耳,小声说:“殿下,虽然陛下近日不爱去椒房殿,可一个月总会去几次。万一叫陛下发现您送皇后一副围棋,只是棋盘就不知道能做多少只笔,到那时怎么跟陛下解释?” “再买一副棋送父皇,买只笔送母后啊。”刘据早就想好后招,他也想好何时买——韩子仁休息的时候。他是唯一知情人。 吴琢等人只知道一箱金子换一箱礼物。 公孙敬声更好糊弄,打个时间差,他第二次送礼物的时候不叫吴琢等人看见就不会暴露。 韩子仁前后思索一番:“这个法子也行。可是那样的棋盘不好寻吧?” 几种颜色很和谐,韩子仁相信帝后也不曾见过。 “不买一样的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