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走到卫青跟前:“可知此人是谁?” “你舅舅啊。”其中一中年男人说。 霍去病:“他姓卫,单名青。” 另一中年男人点头:“卫青。小人记下了。”蓦地看向霍去病,又猛然转向卫青,结结巴巴,不敢相信,“卫,卫——战无不胜的卫青将军?!” 太后和刘彻相视一眼,不识天子知道卫青,看来匈奴怕卫青所言非虚。 卫青赧然:“当不得战无不胜。我只跟匈奴交过三次手。” “你你真是卫青?”二人倒抽口气,忽然想起什么,转向刘彻,“那您是……?” 刘据抓住父皇的手:“父皇!” 二人扑通跪地,见赵破奴傻站着,一把把他拉的双膝跪下。刘据替他疼得慌,禁不住攥紧父亲。刘彻以为他被宛若癫狂的二人吓到,抱起小孩:“不必多礼,起来吧。” 二人腿软,起不来。赵破奴见状不敢起来。 太后放心下来回她的树下呆着。 二人声音响亮,卫子夫离得远也听得一清二楚,藩王不可能用这样的细作,所以她放心地去伺候婆母,把她准备的开胃果茶端过去,请太后品尝。 太后厌恶匈奴,早年皇家没少被匈奴折辱,如今匈奴惧怕卫青,这让太后心底很是畅快。她拉住卫子夫的手感慨:“你弟弟仲卿真不错。” 卫子夫:“也是托了陛下的福。不是陛下看中他,他如今还在建章当差呢。” 太后喜欢她的谦虚:“陛下看中的人多了,其中不乏身经百战的将军。可一对上匈奴,不是全军覆就是无功而返。” 跟匈奴打这几次,无功而返和全军覆没的人并不多,卫子夫知道太后指的谁,但她得假装没听懂,盖因禁卫当中很多人崇拜那位全军覆没的将军。 “母后,喝点茶润润嗓子。”卫子夫朝刘彻方向看一下,“看起来快走了。” 话音落下,两位中年人起身朝车队相反方向去,赵破奴跟着霍去病往宦官乘坐的马车走去。刘彻低声跟儿子说几句,然后抱着小孩上车。 卫青收拾一下食盒跟上去,听到皇帝陛下问:“据儿,不必担心被人听见,你实话告诉父皇,为何留下那个叫赵破奴的?” 刘据心说,你也睁大眼睛看看我多大。 卫青替他说:“陛下,据儿才两岁。如果从出生那日算,他才一周半。” “你不懂。”刘彻嫌弃,“先别说话!据儿,告诉父皇,到了甘泉宫,父皇带你骑马。” 刘据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如何解释:“好!” “感觉他好?” 小孩点一下头:“比——表兄,好。” 霍去病走到窗前:“据儿,再说一遍,表兄没听见。” 小孩扭头:“敬声。” 霍去病愣了一瞬,好气又好笑:“比他会气人、不懂事的,整个长安也找不出几个。” 刘彻把儿子抱到腿上:“去病,在甘泉宫这些日子叫他跟你住。若是个可塑之才,以后也由你带他。日后你独自掌兵,叫他给你当司马。” 霍去病高兴地应一声“诺”,先前没把赵破奴放在眼里,此时禁不住说:“我去问问他饿不饿,再给他找两身干净衣裳。” 刘彻摇头失笑,刘据撑着老父亲的手臂站起来,在他脸上亲一下。刘彻顿时懵了。 卫青扶额:“陛下,趁着据儿年幼,这胡乱亲人的病必须尽快改了。” 刘彻禁不住叹气,卫青打仗时的机灵劲儿哪去了。 “据儿嘴拙,他这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