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瞬间闪出一串词,表里不一、两面三刀、装腔作势等等。 “小侄儿像极了陛下啊。皇后,我是否可以抱抱小侄儿?” 儿子是个呆瓜,卫子夫不敢把孩子给她。儿子敢不搭理陛下,去病捏他,他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卫子夫有何不敢。 刘陵不会抱孩子,也没有想过调整,甚至问刘据是否难受,她单手托住小孩儿,挠挠他的小下巴:“据儿,我是姑母。” 小孩儿不得不抬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证明他不傻不呆。那些出自深宫的传言,民间百姓的同情,一定是刘彻故意放出来的。 帝后嫡长子顺顺当当长大,智慧无双,以后谁还敢打皇位的主意。 刘陵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朝他脸上捏一下。 卫子夫顿时想别过脸,椒房殿宫女太监憋笑憋得辛苦,平阳公主想起昨天上午发生的事试图说些什么,嘴巴张开,啪一声,刘陵傻了,平阳公主微微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这样。 “母后!”小孩儿扭身伸手,瘪瘪嘴嚎啕大哭。 刘陵难以置信,脸上挨一巴掌的明明是她,他哭什么哭。 女官莲子担心胆大妄为的刘陵给她小主子一巴掌,疾步上前,夺走刘据,先发制人:“小皇子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平阳公主无语,小侄儿不愧是皇家三巨头的宝贝疙瘩,哪儿不舒服?打人打的手疼呗。 刘据伸出小手给她看:“莲莲,痛痛,吹吹。” 平阳公主瞠目结舌,要不要这么配合。 莲子呼吸一窒,小主子,可不敢这么说啊。 “吹吹,痛痛,莲莲。”刘据说手疼是故意气刘陵,但他的脸真疼,指着小脸,女官韩莲子倒抽气,“红了?”猛地转向刘陵大声指责,“翁主,你不知道小孩皮肌肤嫩,身子弱,这么用力——” 刘陵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朝她脸上招呼,满心怒气翻腾,脱口打断:“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生养过。他朝脸给我一巴掌,你怎么不说?” “还不是因为你捏疼小皇子。”刘陵仗着刘彻没有淮南过谋反的证据不敢动她,韩莲子也不怕惹怒刘陵。 “推恩令”颁布这么久,四方藩王没有立即效仿先帝在世时的七王打着“诛晁错,清君侧”的名号谋反,以后起兵失去了先机,在气势上就输了。 韩莲子不知道藩王有没有意识到,反正越往后拖,陛下和皇后越无需担忧。 刘陵错把卫子夫的温柔低调当成软弱,又认为有什么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没料到韩莲子如此嚣张,她心梗一下,恢复冷静:“小侄儿长得可人,我想同他亲近,也没使劲,没料到小侄儿受不了是我的错。皇后,看我的脸,一定红了。小侄儿是不是也该向我道歉?” 昨日才满周岁的小孩会道什么歉,明摆着逼卫子夫低头。 平阳公主今日过来有要事,闻言很是后悔半道上遇到刘陵的时候没有掉头回府。 “陵妹,据儿能有多大力气,算了。”平阳公主起身劝说。 刘陵没把卫子夫放在眼里,又怎么会给她面子:“那叫小皇子给你一巴掌?” 平阳公主张了张口,手贱的又不是她,关她何事。 卫子夫很是疑惑,刘陵这是要干什么。 在椒房殿捏哭她儿子,还叫她道歉,难不成想趁机逼陛下抓了她,到那时刘安就有理由挥师长安了。 刘彻不怕打仗,卫子夫也不怕,但她不想看到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如果这是刘陵想要的,卫子夫可以低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