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同事侧目而视。有人嘀咕,周总好粗暴啊,莫不是趁着廖总不在欺负手下…… 这欺负和正常的欺负当然不一样。周望川吩咐司机开车,把车窗摇起来,阻隔了外面的杂乱视线。 司机老张不怎么认识小穗,和周望川请示怎么走。周望川言简意赅地答:“回家。” 半路,车子停在商场不远的马路边,周望川让老张下车找地方买烟去。 看向一路闷葫芦似的她,轻推了她一把:“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对她的小脾气一头雾水。酒桌上笑呵呵的,忽然不对劲的开始给他甩脸子。 小穗臂肘抵在车窗上,手背盖住额头,吐纳着酒气,气鼓鼓的说话。 “哼,你以为我没看见,那个市场部的姑娘找你喝酒了。” “我没举杯,抿了口茶而已。”一晚上他基本没碰几滴酒。 “以茶代酒也不行。重要的不是一杯酒,是你释放的信号!” 小穗仗着酒意完全不讲道理地控诉。这是喝什么的事吗,是和谁喝的问题。 男人来者不拒,是大忌中的大忌。 周望川抬手扭开后座的顶灯,无言地注视着身边的人。 这个逻辑——从某个角度说,也没毛病。 “有这么介意?” 那个姑娘是市场部最招眼的一个,娇滴滴的化了个妖冶的大浓妆。没她外向,但左右逢源,是酒桌上最有吸引力的一位。 小穗撇嘴,阴阳怪气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就喜欢那样的……小妖精。” 话说的狭隘刁滑,泼脏水似的不信赖他的人品。周望川反问:“当初,你描眉画眼的,比她还像小妖精,我理你了吗?” “说不定你装得像,我没看出来。” “行了,有完没完了?”他倾下上半身,把她胳膊从车窗边缘拉下来,让她面向自己。 小穗甩头不看他,嘴里指控不停:“你还冲她笑!” “没笑,我只是客气……” “哼,拈花惹草、不安于室,你说你多坏……” 他捏她下巴,硬把人转过来,手刚碰到,被她“啪”的拍下去。 “别碰我!你已经不纯洁了,你的手碰过她了!” 极尽解酒耍赖之能事。周望川叹口气,从前排座位的夹层里找湿巾,抽出好几张擦手。对方一个中层,要和他握手,他虚虚地意思了一下,连手心都没收拢。 擦完,摊开给她看:“可以了吗?我和她,总共说了两句话……” “两句话很少吗?你当初,可是一句不和我多说的!” 她怨念很深,斜眼瞅他,“你是不是就喜欢她那样的?又高又瘦,又温柔又听话?” “就是知道自己不喜欢那样的,才没往别的地方想。” 这还算句能听的话。小穗总算侧过脸,凑过来,无理取闹的跟上一道送命题:“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某人惯性的不解风情,捏了下她嘟嘟的粉腮,轻触即放开,算是回答。 然后,岿然不动安坐如山,看司机知趣的在车外不远处抽烟,就要降下车窗叫他。 这——还能再敷衍一点吗?小穗攥起小拳头,就朝他身上招呼:“你就知道应付我——” 为了今天的年度首次聚餐,小穗早上隆重地换了一件流行的春款连衣裙,长排的纽扣从上开到下。小腰掐得尤其恰到好处,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的修身。 她这一抬胳膊一使劲,拉扯之间,脆弱的白色贝壳扣子禁不住力道,忽然“咯嘣”一下,猛然崩开了好几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