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难从那些字眼里感受他的勃勃野心,如铁血般铮然而热烈,傲慢又不可一世,但他铸就的辉煌时刻提醒着人们,他是一个言出必践又高瞻远瞩的领袖。 “任何不曾患有意志脆弱之症的人类,不会臣服于天使,亦不会媚从于恶魔。从现在开始,安斯图尔的荣光将洒遍封控之地,我将带你们回归阳光下,我将献上你们渴望已久的富饶与自由。” “我以我们的旗帜起誓。” 男人的话音断在此处,视频戛然而止,风雪羚羊旗帜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光芒融进男人眼底,令那双晦暗的眸焕发生机。 徐里退出视频,将通讯器放进衣袋,他倚靠在昏暗的走廊墙上,沉默良久,去掏衣兜。 从烟盒里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的面部轮廓, 咔哒、咔哒—— 他吐着烟圈,浑身笼罩在一股低迷和颓然中,茫然中抽完一根,随手扔在地上,还要再抽,却见走廊口站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和身形魁梧的男人,沉默着朝他望去,不知等了多久。 徐里垂下肩膀,转头看着姜琪和陈石。 姜琪穿着干练的套裙,连日奔忙令她消瘦许多,眼睛却亮得很;陈石胳膊上打着石膏,是弃机逃生时受的伤,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外伤,但好得差不多了。他脸色更沉,绷着一股劲,满是凶相。 “徐里,执政官向封控区宣战了。”姜琪道。 徐里手指动了动,他摸到墙壁粗糙的花纹,抬起头时,刚好能看见走廊尽头的落地玻璃外,塔台发出的指示灯。 他上次就是在这个拐角,躲过执政官的眼线,给谢敏传递消息的。 可如今他的长官成了敌人。 不,他们可能早就是敌人了,只是所有人都被谢敏蒙在鼓里,那人一边享受着他们的敬仰与信任,一边把他们当傻子耍。 “我知道。”徐里深吸一口气。 “我不相信老大会叛逃。”陈石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我也不相信,即便我亲眼看见过。”姜琪认真道,手指却悄悄抓紧了手里的记事本。 “哪怕你的飞机因他失事,差点就死在里面?”徐里抬头,盯着陈石。 陈石啧了一声,这话无异于往他心口捅刀子,但他还是梗着嗓子嘴硬:“对。” 徐里踩灭烟灰,苦涩地笑了一声。 “徐里,战争很快就开始了,执政官需要我们,这次我们目的一致。”姜琪认真道:“你还记得执政官在狱里对我们说了什么,对吧?” 徐里神色一动。 他记得。 在狱里,四面不透风的墙挤压着昏暝光线,执政官背光站着,凌厉轮廓被黑暗模糊。他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凛冽得如山尖一捧冰雪。 “我会亲自抓他回来。” 执政官从不食言。 徐里向外走了一步,被陈石抓住手腕,拖出走廊,带到阳光下。 “我们要比执政官更快找到他。”陈石冷声道。 “然后揍扁他。”姜琪挥了挥拳头。 徐里看了眼陈石抓着他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傅家祖宅。 暹罗猫蹲在小恐龙坐垫上,愉快地舔着爪子。 它并未注意到男人始终停留在它身上的复杂视线,阳光散漫地从窗帘缝隙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