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下。 谢敏在发抖,他似乎猜到接下来的事。 傅闻安低沉而压抑欲念的声音落在谢敏耳畔。 “因为你也在渴望我,所以才会在那天来找我,不是吗?” “少做梦了!”谢敏咬牙切齿地反驳,但在他出声的下一瞬,手腕上不容忽视的力道再次加重,险些将他的骨头捏断。 谢敏闷哼一声,后颈传来的刺痛已经快要吞没他的感官。 “你说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恶欲的宣泄,我承认。 可你呢?最后一枪为什么要打在窗帘的支架上?我对你已经毫无防备,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了我,你自此再无拘束,你明知会落得如此下场,为什么不动手?” 傅闻安的话语如同魔鬼的低喃,一寸一寸,将谢敏的反抗掰断、镇压。 他的手掌移到谢敏的腰上,只一握,便能包拢全部。 “谢敏,你难道敢说,你从未想过在我身上寻求慰藉吗?”傅闻安道。 “那不过是你的妄想。”谢敏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他咬着被子,试图抵御信息素的影响,可那于事无补。 “妄想?”傅闻安嘲讽地低笑一声。 “可谢敏,你的信息素,明明已经在向我求.欢了。” 第60章 情绪可以被遮掩,爱意可以被藏匿。 唯有信息素引起的本能,是坦诚到足以击溃一切虚妄和谎言,将跳动的热火剖白成清晰明快的字句,一笔一笔,写在不堪入目的现实中。 当银桂信息素散发出比平时更为甜腻、欢欣的气味迎接拥抱时,谢敏不情愿地咬住了对方探来的指尖。 他是否想过在傅闻安身上得到什么呢?谢敏在迷迷糊糊中想道。 …… 特工是残缺但漂亮的,他强悍而破碎,明亮的瞳眸里时常酝酿着狡黠的笑意,像一只光明正大盘算诡计的狐狸。当他不再强势时,那些潜藏在诱人外壳下的伤痕便尽数显现,就像现在一样。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傅闻安嘶哑着声音。 谢敏仍未从过于强烈的感触中缓过劲来。 他说不出话来,信息素如同过境的狂风或山火,将所有理智灼烧殆尽,他的视野仍旧被不断炸开的白色光团覆盖,身体里迸溅着痛而热的火花,一下一下,令他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 “闭……嘴。”谢敏喑哑而艰难地说出两个字,胸膛里的肺像被烧坏了一样,他不可遏制地咬紧牙关,皮肤如蒸过一般,泛起滚烫的猩红。 “你像个等着被人标记的omega。”傅闻安冷笑一声,他扳过谢敏的脸,与他接吻。 …… 混乱中,谢敏一咬牙,在傅闻安的唇上咬开了一个口子。 殷红的血从湿润的唇角淌下,谢敏把额头抵在墙壁上,湿汗津津的发丝贴在面颊,他的眼神仍旧不清明,身躯苍白瘦弱,却癫狂般地颤抖着。 他狂妄地笑起来,肩膀不住地上下起伏,他侧过脸,盯着傅闻安冷峻的脸,看着对方抹掉唇角伤口流出的血。 谢敏眯起眼,扯出一抹快意到极点的嘲讽笑意,然后,他舔掉了唇角的、属于傅闻安的血。 那血里有着极其浓郁的硝烟信息素。 “执政官,omega可不会咬人的。”他嘶哑地、轻声地,充满报复心和恶毒嘴脸地呢喃着,那饮鸩止渴的快感令谢敏陶醉地闭上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