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终于打算好好照顾一下泥人的身体。 宴重溟的半截身子还被泥土掩盖着,苏子月废了一番功夫才把他挖出来,之前用神力禁锢住宴重溟神魂的时候,有部分神力窜进了这具躯体中去,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这具躯体也没有出现硬化的迹象,如果把耳朵贴到胸膛上,还能听到心脏微弱的跳动声。 神魂还活着,躯体自然没有彻底死去。 只是要让躯体一直保持这种将死未死的状态,或者修复这具躯体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是需要苏子月用神力去好好温养着才行。 作为自己唯一宝贝的独苗苗信徒,苏子月还是不会吝啬这点神力的。 苏子月撕下一片衣服下摆当毛巾,从清泉中弄了一点水出来,给宴重溟清理身上的尘土和血污。 宴重溟身上原本穿着护甲,只是早就碎得七零八落,还有一些残屑嵌在伤口的血肉中。宴重溟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以苏子月现在不过普通人的力气,根本脱不下来又撕不开,努力了半天最后终于气得把最后一点神力挤出来,直接暴力把那身衣服给爆破掉了。 衣服爆开的动静弄得有点大,苏子月一抬头就看到泥人幽幽看过来的目光。 苏子月:“......”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帮你清理下伤口。”苏子月有点尴尬地轻咳一声对泥人解释道。但看到那具光溜溜的躯体,视线还是感觉有点无处安放,对上泥人的目光还真的感觉自己有点像强脱帅哥衣服的女流氓。 泥人似乎并不在意苏子月对那具身体做什么,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吭哧吭哧地捡垃圾。 “对不起哦。”苏子月不敢看泥人,只能双手合十,对着地上躺着无知无觉的躯体小小声地道歉。 旁边碎裂开来的衣服残骸上似乎有字,苏子月拿起来看了看,“宴?”不知道是这个人的姓还是名。 不过苏子月终于知道怎么称呼泥人了,“喂,以后我就叫你阿宴了。” 泥人转头看过来,发现是苏子月在对自己说话,便张开嘴巴回应了一声。 虽然只是一声无意义的回应,但苏子月还是愉快地单方面决定下了泥人的称呼,反正以泥人现在的情况,对方也不会反对就是了。 等苏子月把宴重溟的身体打理得干干净净,泥人阿宴也把所有的金属都捡拾好堆成一小堆了,这时候天色已经落黑,搭建神庙的事情苏子月打算明天再做。她招呼上阿宴,两人合力把身体给搬到茅草屋里去。 茅草屋里的小床并不宽敞,宴重溟一个人就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苏子月不想睡在地上,只能和身体挤在一起,而泥人阿宴自然只能睡地上了。不过阿宴和泥土接触本来就会让他觉得更舒服,对这个决定并没有什么排斥,反而开开心心地往地上一趟,把原本就狭窄的空间给整个占满。 现在苏子月想从床上下来出门,要么直接踩在阿宴身上出去,要么就是让对方从地上爬起来给她让路。 看来要把茅草屋的空间扩充一下,或者想办法再从须弥界里薅多一间茅草屋出来才行,苏子月糟心地想道。 荒星上没有其他生命,自然也没有外来的危险,穿越的这一个多星期,苏子月一直焦急地四处寻找别的生命,还要时时刻刻遭受饥饿的折磨,根本没有时间能好好地休息。 再加上遇到宴重溟后,又是给魂体塑身,又是给高大的身体清理,忙活了大半天,这会儿即使身边躺着个无知无觉仿佛尸体一般的男人,也没办法阻止苏子月去找周公下棋。 而且这张床上铺着的茅草厚实又柔软,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草木清香味,很是催眠。 苏子月欢喜地大大嗅了一口这味道,撑着困意和泥人阿宴道了一声晚安,就彻底睡了过去。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睡得最舒服的一觉,身边有一个活着的生命陪伴,没有生命危险和饥饿的威胁,苏子月感受到了难得的安全和放松,即使是在睡眠中,她的眉眼也是舒展开来,嘴角微微弯起,像是做着什么美梦一样。 泥人阿宴一直看着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