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停步,握着手腕来回扭动,都被攥红了。 她才一肚子委屈呢,正门不让进,翻进来以后他还装不认识她,搞得她蛮尴尬,还有傻逼拽她的衣服。 拜托,知道这条裙子多少钱吗?新的诶。 边与颂冷脸看她,看了几秒,心烦,想摸根烟,可兜是空的。 抬头望了会儿天,揉了揉太阳穴,才跟她讲话,“干嘛?” 安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包,摸出几张卷子,气还没消,干脆甩到他身上。 风大,吹散了,吹得飘飘扬扬,纷飞在他周遭,其中一张遮住他半边脸颊。 荒唐。 但她这个行为也蛮荒唐的,理由讲出来像是借口一样:“作业。” “哦,我收到了,你走吧。” 说是这么说,但边与颂也没弯腰捡,任凭卷子落在脚边,抬腿迈步时踩在上面。 只有一步。 一步之后他的衣角就被扯住了。 “还有事?” 他甚至没有转回脸。 “我的作业。” 她借口找得好烂。 “什么?” “我不会写。” “......” “你要教我的吧,或者给我抄。” 把任意付出都讲得理所当然是她的独特习惯,贪心和从不知足是她的人格特征。不知悔改,既不记吃也不记打。 也是唯一对边与颂来讲有点轻松的地方。 正常人用来惩罚自己的罪感,她一点也不懂。 所以她没因为古逸的事烦他。 这让边与颂觉得今天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他们坐在草丛里的长椅上,一个靠左一个靠右,没多余的话。 他答题,她抓蝴蝶,撕翅膀。 边与颂偶然抬起一眼,皱起眉来。 “它会疼。” “不会,翅膀上没有痛觉神经。” 他垂下头,没两秒又抬起来,把她手心里的蝴蝶放走,飞得跌跌撞撞。 “干什么?!” 她忽然就生气了,无理取闹,“我有痛觉神经的,也没见你手软,现在发哪门子慈悲,当自己活菩萨。” “看你不爽。” “那好巧哦,我看它也不爽,你管我那么多?” 受不了。 他火速在卷子的姓名栏上写下“安知”两个字,随手扔给她,而后揣着兜往病房走,懒得理她在背后的咒骂,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的小说家或诗人是个白痴。 悸动一点,害我囚困一年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