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旋着方向盘的食指不安地抠着皮质套子,“我是为公司考虑,谁花钱是想做赔本买卖,若你家里人到处去闹,公司好不容易把你这棵老白菜捧起来,又因为一点小事闹得沸沸扬扬,都是……” “那不是很好?国内不总说,黑红也是红?”他打断她,将她细微的表情全在看在眼里。 蹩脚的理由一戳就破,她所幸闭上嘴不再和他闲谈,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偌大的别墅外,沉嘉言跟着录了门禁系统的识别人脸,再随她回家录入大门指纹,刚将手放上,门从内突然打开,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正手持锅铲,穿着秀气的粉色围裙洋溢着笑容。 “路曼你回来啦!” 女人颦着眉上下打量他,“干什么?没吃药?穿成这样你是想改行?” 阚斉渊的额角抖了抖,都是高毅出的鬼主意,说什么做菜抓住女人的胃,再色诱抓住女人的心。 精壮的背阔肌再看到他身边男人的那一刻往后紧绷,“他是谁?” “能是谁?”她捞过半边门给他继续录入指纹,“和你一样借宿的。” “借宿?小三?”他挥了下锅铲,看到她热情的动作更加心酸,“你都没有给我录入指纹。” 他连班都不上天天窝在她家里,生怕出去以后再也进不来,连菜都是让高毅托人带进来的,她怎么可以对一个新来的小三这么好! 果然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上岗几天就被甩,定是家常便饭。 他双手环胸站在沉嘉言面前,“先来后到,我先录。” 沉嘉言看向低头鼓弄门锁的路曼,不太客气地回敬道:“不好意思,我可能比你先来几步。” 最烦鹦鹉对话! 她一把拉过阚斉渊的胳膊怼到门框上,“你先!” 阚斉渊撅起笑,抬着下巴按上大拇指,就好想此刻按得是和路曼共白头的契约一样用力。 沉嘉言微耸下眉眼,要说失落没有那定是假的,但那又如何,真说起早晚,他才是那个最早入驻她心间的人。 同时,他比他们多了层杀手锏。 路曼的第一次,是他的。 想到这个,那点点失落变得微不足道,连带着对面的趾高气昂,在他眼里都成了一场笑话。 “曼曼,我给你烧了最爱的土豆丝!走,快去尝尝!”阚斉渊见她设定好了指纹,头都不带抬得就将女人拉走,沉嘉言只得摸索了几下,管理员的密码是六位数,他输入她身份证上的生日,竟提示错误。 反复试了几次,最后竟是和他分开的那天。 那天对她来说是不是很重要?重要到要用门锁来反复铭记。 “还有一道土豆烧鸡,鸡还没到你喜欢那种化化的口感。”阚斉渊蹲在餐桌前给她换鞋,桌上只有两个人的碗筷,显然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新来的人落座的机会。 沉嘉言也不恼,拉开她对面的桌椅往下坐,笑着看着她吃东西鼓鼓的脸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爱吃土豆。” “记得那时候你最爱吃我妈妈做的土豆丝,每次连配菜辣椒都要吃个干净。这几年在国外吃惯了面包,我都快忘了菜怎么烧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