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让你自己选择,你想好选哪个科了吗?” 路曼耸耸肩,“随便。” 张老师皱眉有些不悦,“你说你为什么都不能写两个字挣点分呢?你这样高考难道还要你父亲给你买学校吗?” 女生突然站直了身体,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张老师,中考是我自己考的,和他无关。” 她被噎住,漫天的花边新闻到处飞,她想信她也难。 路曼也懒得在这些上面和她争吵,转头看向身后已经将分科表单放在桌上的沉嘉言道:“那个年级第一,你选的文科理科?” 搭在厚迭纸张上的手指微蜷,他故意走得这么慢,就是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突然点到他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让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 “理……” 她连听都没听完,迅速回头,捡过桌上的中性笔,在理科面前大笔一挥,干脆利落的勾跃然于纸上。 沉嘉言个子高,越过她的肩头看到那表单上清秀的二字,路曼。 很漂亮,字体瘦瘦小小的,和她人一样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她率先扔下笔和她打招呼离开,沉嘉言趋步跟上,只留张着嘴不知该如何评价这戏剧性一幕的班主任。 静谧的走廊只能听到两人鞋底摩擦在地面上的簌簌声,有点像秋日落叶坠落前被风刮起的声响。 路曼低头看着脚下不偏不倚的影子,他一直走在她身后右侧,时而迈得步子过大,又很快缩小步伐,就这样跟着她一直往前走,就好像这条路永远不会有尽头。 “沉嘉言。” 他耳朵一痒,同手同脚的又走了两步。 她的声音太像睡醒的小猫发出的刺挠心脏的喵喵叫,和其他人喊他的声音都不一样。 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你们班不是在一楼吗?”路曼有些疑惑的看了下十班的牌子,“找人?” “我……”沉嘉言一时语塞,四处打量,高抬着手指着尽头的厕所道:“我上厕所。” 说完也不管身后女生表情多么一言难尽,叁步并作两步往厕所方向走。 一楼没厕所?奇奇怪怪的。 路曼没多想,进了教室继续补觉,一天掰成两天来用,她只能利用上课时间来缓解疲惫的身体。 可能还是年轻,她目前的想法就是要将中医发扬光大,天天跟着杜爱莲身后不停讨教着,偶尔还要和中医泰斗那几个老家伙切磋。 她年龄小,被压着一头是常有的事,好在她不服输的精神比谁都拧拗,老家伙们也爱和她探讨的问题,有些花了一辈子也没想明白的药物配方,被她转了方向,顿时化解了冲突的药性。 各个想从杜爱莲手下将她抢来当自己的徒弟,可杜老死活不让,培养了那么多徒弟,就这一个天赋惊人的,哪里舍得让人呢? 路曼会说话,把几个老家伙哄得团团转,不知不觉中偷学到不少真本领,也算在老一辈中出了点小名,偶尔也开始给他们的病人开点简单的方子。 中医治根,疗效慢,她又转头去学习针灸,想把一切都融合在一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