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嘱咐过他不要打架,不要喝酒,不要乱跑,我来接你。 更没有过捧着牛奶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有个人用几近宠溺的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的经历。 阮临觉得自己心里那团不知名的火烧得更厉害了。 但是他又忽然想起来些什么,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你胃不好,怎么能喝酒!” 他把手里的牛奶杯塞回了陆席手里,很强硬地说:“我不喝了,你喝掉,不然又要胃疼。” 陆席到底还是有一点晕,笑起来就有点慢动作似的,看着整个人更柔和了。他慢慢地笑着,眼尾有一个很生动的弧度:“你都喝了一口了还塞给我啊?” 他笑着又把牛奶塞回阮临手里,哄孩子似的:“快喝吧,我再去热一杯就行了。” 然后又去橱柜找了另外的牛奶杯,再去叮了一杯。 阮临捧着被塞回来的牛奶杯,坐在沙发上没动。 陆席一句无心的玩笑话让他的思维不可控制的歪向了四个字:间接接吻。 他喜欢男人,陆席也喜欢男人,他们当然可以接吻。 如果陆席愿意的话。 那团拱来拱去的火,终于燎原了。 陆席回来的时候看见阮临还傻愣着,就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顺势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说:“把牛奶喝了,然后跟我说,今天怎么了?” 阮临跟着陆席喝牛奶的动作也跟着喝了一口,然后才问:“你追到苏年了吗?” 毫无防备的陆席差点被牛奶呛到,咳了两下的结果就是牛奶洒了一身,他一边手忙脚乱的抽纸巾擦奶渍一边无奈地说:“你怎么还跟他较劲呢。” 那是情敌,怎么可能不较劲。 阮临非常理所当然地想。 然后他理所当然地说:“我讨厌他。” 陆席手里攥着一把被牛奶染湿了的纸巾,有点拿小朋友没办法:“大晚上的忽然跑去医院找我,就是因为这个?” 阮临接过了那一团纸巾扔到垃圾桶里,强调一遍:“我讨厌他。” 太讨厌了太讨厌了。 第一次见面就讨厌,不是因为气场不合,而是因为看见陆席温柔地揉他的头。 后来也讨厌,因为陆席居然在追他,陆席这么好的人,应该只有别人追他的份才对。 现在更讨厌,他在陆席面前表现得那么殷勤,背地里又和其他人去酒吧搞暧昧。 小朋友像是在无理取闹,又像是在撒娇。 自己捡的小狼崽自己宠,陆席无限纵容地说:“好,讨厌他。” 阮临眼睛更亮了,陆席带着醉意又带着纵容的笑往他心口浇了一桶油,他目光炯炯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