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热。”祝宗宁委屈地抓紧了还带着贺兰牧体温的皮夹克,贪心地往贺兰牧跟前又凑了点,“我脱了塞进行李箱,但是行李箱丢了。” 贺兰牧:…… 这小偷也忒没有职业道德了,偷人财物也就算了,反正祝家有钱,连衣服都不给剩下是怎么回事! 他在心里腹诽那个偷东西的,又在派出所立了案,签了字把人给带了出来。 还是那辆熟悉的越野车,祝宗宁拉开副驾驶的门爬上去,眼睛四处乱瞟,很快眼尖地在椅背位置发现了两根长头发,还发现了一颗旺仔小馒头。 ——他果然让玫瑰花精坐副驾驶了! 祝宗宁酸得够呛,死死抿着嘴系上安全带,把贺兰牧的外套也盖在自己身上,屁股跟被扎了似的坐不住,小狗圈地盘似的到处蹭。 贺兰牧跨上驾驶座,反手一拉安全带,问祝宗宁:“你干什么呢?” 祝宗宁嘴快:“屁股痒。” 贺兰牧:…… 个小兔崽子是发现色诱这招好使了是吧? 祝宗宁秃噜完,也意识到这三个字充满了歧义,瞬间安分下来,没话找话地说:“牧哥,我以为你不会来接我。” 贺兰牧瞥了他一眼:“第一回自己出远门?” “嗯。”祝宗宁老实巴交地点了点头,“以前都是小张助理和我一块,而且坐公务座,这回太着急,买不着票,坐的二等座。” 贺兰牧在地图上搜索附近的宾馆,还得考虑星级,毕竟也不能真给祝宗宁弄到那种小旅店里头去,找了几分钟,确定了定位,才又说:“那你还敢自己跟过来。” “我怕你不回去了。”祝宗宁抱着贺兰牧的那件夹克不撒手,“你以前你跟我说过,你就喜欢到处跑,之前二十出头的时候好几年都不回家。” 原来听进去了,而且还记得,贺兰牧往祝宗宁那边看了一眼,祝宗宁刚刚在接待室冻得发白的小脸现在红扑扑的了,看来是暖和过来了,贺兰牧把车载空调温度调了调,提醒祝宗宁:“我不是发微信告诉你了,出门一个月,谁说我不回去了。” “一个月!”祝宗宁一着急,秃噜了实话,“那么久!那玫瑰花精都能跟你好上了!” 贺兰牧一挑眉:“玫瑰花精?” 祝宗宁:…… 靠,嘴快了。 他眼神不敢跟贺兰牧对视,四下乱飞着:“就是,那个谁啊。” 于是就错过了贺兰牧嘴角一闪而过的笑。 贺兰牧还不知道祝宗宁发现了“在路上”账号的事情,更不知道评论区那些评论对祝宗宁造成过什么样的巨大伤害,以为是谢寻年那一束玫瑰花的后遗症延续到现在,有点好笑地反问祝宗宁:“那你过来能有什么办法不让我们俩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