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凌晨快两点,最热闹繁华的城市中心也终于回归了一些宁静,只偶尔跑过几辆飞驰的车辆,由远及近地呼啸而过,划破夜晚的宁静。 贺兰牧车速开得很快,副驾驶的醉鬼反正也睡得昏天暗地,不会晕车吐他车上,多半个小时的路硬生生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开到了家。 祝宗宁毫无所查地被贺兰牧扛回了家,只在贺兰牧把他从副驾驶扛下来的时候发出一声抗议,是因为他胃部压在了贺兰牧的肩膀上,被硌得很不舒服。 但贺兰牧没搭理他,一路把人扛进电梯,上楼进了家门直奔浴室,把人丢在了浴缸里。 历史惊人相似,只不过上一次贺兰牧把醉鬼弄进浴缸的时候是在祝宗宁家里,那个豪华大浴缸是带按摩功能,他这儿这个就真的是个“缸”,而当初祝宗宁也不是被扛沙袋一样丢进去的,是被公主抱着一路送进浴室。 贺兰牧把人丢下就先去换衣服了,家里开了暖风,他穿着羊毛衫和登山靴,刚刚还扛了半天人,热得够呛,去冰箱拿了瓶冰水,拧开瓶盖一口气灌了半瓶下去降温,而后去卧室换了套舒服的背心短裤,这才又转身回了浴室。 祝宗宁穿得也多,羊绒大衣用料厚实,估计是实在热得够呛,醉得迷蒙也知道把衣服脱了,但剩下的羊毛衫就有点费劲,他这款不是基础款,胸前交叉串接设计了一堆链子,坠了七七八八一堆装饰品,祝宗宁脱了半天弄不下来,已经快要发火了。 就这当口,他一抬头,看见了推门进来的贺兰牧。 醉得一塌糊涂,而且贺兰牧又穿着他夏天爱穿的背心短裤,让祝宗宁一时间有些错乱,忘了贺兰牧已经丢下他一走了之几个月,此时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凭借着习惯下意识冲着门口的高大男人露出求助的表情:“贺兰牧。” 他扯着身上的衣服,将那件上万块的羊绒衫扯得走形:“热死我了!” 他倒是能无缝衔接,自己走了之后找也不找,乍然看见就又能理所当然撒娇。 贺兰牧手里还拿着少半瓶冰水,走到祝宗宁旁边,将那半瓶冰水对着他的脸浇了下去:“清醒了没?” 祝宗宁一下被浇了个透心凉,顿时着恼地抬头瞪向贺兰牧:“你干什么!” 那半瓶水把祝宗宁的头发洇湿了,水珠顺着脸颊滑向他修长的脖颈,滚过祝宗宁无意识吞咽而上下一滚的喉结,最后没入祝宗宁那件招摇的羊绒衫里。 贺兰牧盯着那一滴水珠,终于做了遇到祝宗宁以后一直想做的事——伸手扼住了那节漂亮的脖子,将人拉近到自己面前,心里仿佛烧着一把火,恶狠狠地告诉祝宗宁:“干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