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飞在三公主出门之后便在院内的空场地上晨练,这事自他幼时和母亲学习剑术之后便形成了习惯,就连嫁入公主府之后也不曾改变。 不过最近这个习惯有些变动。 只因三公主姜念不喜欢男性身上的汗液味道,因此他每次待晨练结束之后必定先去进行沐浴,等到沐浴结束之后正好赶上姜念起床帮其擦药之后再一起用早膳。不过今早因为姜念说要入宫而和自己一起起床,琅飞才一直进行晨练,以至于忘记时间。 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人影,琅飞将长剑入鞘,接过随从递来的帕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走了过去。 侍夫秋晨及他的随从对着面前的人进行行礼,“驸马,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是注意到跟在琅飞身后帮其抱着武器的随从,秋晨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收到琅飞示意的随从抱着武器走到旁边将手里的东西按要求摆放好。 琅飞点了点头带着他走进院内,来到平常练功之时休息用的凉亭坐下,在随从斟茶之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秋晨也微微回过头在随从耳边说了什么,随从听后低眉顺眼的离开站在不远处。 在确定随从已经退到远处,秋晨端起温热的茶水抿了一口,“这个是三公主喜爱的白毫银针……” “你……”琅飞犹豫了一下,像是有些别扭一般的坐直了身体,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脸愧疚的说道:“最近身体怎么样?” “托少主惦记,身体还算不错,只是不能长时间受风。”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琅飞突然被噎住,原本到嘴边的话被卡住。 “少主,秋晨未曾怪过您。”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他涨红了脸,咳了起来,单薄的身体剧烈抖动。 琅飞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还是准备掏手帕递给面前的人,但是翻了翻口袋却一无所获。 “谢谢少主担心,奴才身体情况奴才自己清楚。”他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抬起头看着琅飞说道:“少主,秋晨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禀告。” “是关于苏侍夫的。” 或许是因为话题提到的人物,也或许是因为秋晨的语气过于严肃,琅飞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漏掉什么重要内容。 “公主最近对驸马许是少上心呢。”坐在马车上用手撑着头的姜念微微抬了抬眼皮,说这话的人仿佛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一样继续说道:“以往就算是苏侍夫想尝这个铺子的点心也不过是命奴才前来购买,这次公主怎么会自己前来。” 跟着姜念出门的随从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只能将头低的更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正好出门一趟,正好看到罢了。” 这可不顺路啊,这个泰祥园和公主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 随从在内心嘀咕着,将头埋的更低。 在确定竹叶没有后续要说的话语之后,姜念抬起手撩开窗帘,看到前方那个外部装潢格外富贵的店铺之后放下窗帘。 “禀公主,已经到了。”在车夫这么说完之后,随从先下马车之后,搀扶着姜念下车。 店铺坐落在繁华的街道边缘,虽然不如城中那般繁华,但是来往马车皆是绣着富贵人家家纹帷帐,来往行人非富即贵。 姜念站在店铺门口,抬起头看着写着鑫铭轩三个字的招牌,仔细回想着在账本上看到的内容。 “这不是三公主吗,怎么突然过来了,也没人通知一下。”一个面色红润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性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这不,大掌柜今天出门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男性自称是掌柜丈夫,在店内也被人尊称一声二掌柜。 姜念随着二掌柜进门,屋内装潢不如店外那边富丽堂皇,反倒别有一番古朴味道,空气中充斥着淡淡花香,是最近贵族子弟之间流行的香味。 在店内选购饰品的贵子们在看到三公主之后用扇子遮住自己脸面纷纷转过身低下头降低存在感。 “三公主请往这边。”二掌柜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快步将姜念带进一个小隔间,随从除了竹叶都站在门外守着。 隔间装潢格外简朴,除了必要的桌椅之外就没有其他家具。姜念在指引下坐在椅子上,小厮很快将茶水端上放在面前的桌上。 姜念一句话没说坐在座椅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掌柜站在屋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犹豫半饷之后才开口说道:“三公主……” 他对小厮使了使眼色,笑眯眯着凑了上来,“我这里刚刚进了一批新首饰,三公主要不看看?” 话音刚落,随从们端着木质托盘和首饰依次进来排成一列,在男人拍了拍手之后小厮们都往前迈一步站在她面前,将托盘上的首饰依次展示在姜念面前。 姜念将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