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饿死师傅,不值得。” 程亮琢磨着妹妹的话说:“我知道,那跟他合作的话,分成怎么定?” “不谈分成,按修理数量计钱。” “这么弄?” “这样,你把咱们收回来的这些旧手表,按照问题难易程度分级,假如从难到易的分级的一到五,你就从五级难度开始教,教学期间前五块手表算学费,不给钱,第六块开始按照每块手表五块给他算钱,之后每修五块涨一块钱,十块钱封顶。” 说到这程蔓顿了顿:“封顶之后,你可以问他是继续修五级难度的手表,还是要学四级难度的,选前者正常算钱,后者又从前五块手表不算钱开始,一点点累积,到难度二就停下来,不要再教了。” “这……”程亮面露犹豫,“他能答应吗?” “现在掌握技术的是我们,主动权也在我们手里,他不答应就让他继续研究去,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学东西,怎么可能?” 这时候学会修手表,要是会经营,多的不说三五百肯定能挣到,再有头脑一点,三五千也能挣到。 程蔓觉得她没有提出让人交学费,已经非常厚道了,这点要求根本算不上苛刻。如果程亮那同学连这点要求都不肯答应,真合作起来肯定麻烦不断,倒不如别给自己揽事。 程亮想想也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沉吟道:“行,回学校我问问他。” “嗯……” …… 谈完正事,程亮就回房间干活了。 去年合伙做收音机生意时,程蔓把二楼客房收拾了出来给程亮住,王芳现在住的那间屋子给他当工作间。 后来生意暂停,王芳入职,工作间就没有了,但程亮在二楼的房间还在。 去年两人开始做手表生意时,程亮放假都是住在这里,毕竟机械厂职工院人多眼杂,在家没法安心修手表。工作间倒是没有了,不过手表小,有张桌子当工作台就行,程亮不挑地方,就在房间里凑合了。 从下午忙到晚上八、九点,程亮又修好了两块手表。 而等到隔天吃完早饭出门,程亮修好的手表增加到九块,小小一块的东西,多了重量也不轻。 程蔓本来背的是软布做的包,手表放上去,压得包底下去一截,看着很显眼,她弯腰看了会,赶忙从柜子里翻出个材质硬一点的手包。 这回包底虽然也被压得下凹,但看着没那么明显,程蔓便将就着背这个包出门了。 跟她一起出门的还有陆平洲,他今天休息,再加上不放心,坚持要跟着一起去摆摊。 第一次摆摊的地点在区政府的家属院外面,其实这一块住的不止区政府人员的家属,什么建设局、教育局、文化局都在这一片。 地方离他们家也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十来分钟车程。 程蔓之前来踩过点,知道这些家属院的中间有个十字路口,每天早上有很多卖早点的来摆摊,就把地点定在了这。 两人到时正值早饭点,路口挺热闹,每个早点摊前都有好几个人在等着,带了小桌子的,桌边也坐满了人。 程蔓没去挤中间的黄金位置,在外围找了个位置摆招牌。 她准备的招牌就是个木板,上面用毛笔写了几行字,打头是「二手手表售卖」六个大字,下面是手表的品牌、型号以及价格区间,以免感兴趣的人因为不确定价格,不敢上前询问。 这年头手表不愁卖,哪怕是二手的,只要价格便宜就不缺顾客。 而且程蔓写的这招牌,确实打消了很多人的顾虑,所以他们招牌刚摆出来,就有感兴趣的停下脚步询问起来。 因为陆平洲在,程蔓胆子比较大,将手表全部拿出挂在陆平洲手上,供顾客选购,并介绍道:“这几块手表,品牌、型号和新旧程度不同,价格也有差异,像这款沪市手表厂产的十七钻表,用了六七年,卖得就便宜些,四十块一只。这款十九钻的,用了才两三年,价格就贵一点,七十块一只。” 问价的年轻女人皱眉:“贵这么多。” “您如果觉得这只贵了,可以选这款海鸥的手表,用了四五年,六十一只。”程蔓将另外几块手表的价格也都报了一遍。 年轻女人听完后很犹豫,她觉得好的太贵了,便宜的吧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