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是她儿子没有改好,私底下把钱用了。” 刘干事眉头微微皱起:“就算李婶儿子没改好,这跟她应该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你看,李婶儿子这么混账,他们家下乡的依然是女儿,她丈夫的工作也传给了儿子,在明知道儿子没改好的情况下,她还想尽办法多赚钱,攒钱,想给儿子娶媳妇,这说明什么?” 刘干事有点懵:“说明什么?” “说明她把儿子放在了第一位。”程蔓笑了笑说,“其实把儿子放在第一位没什么,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但她儿子太不稳定的,外人短时间内看他可能还算安分,可再过三年,五年呢?他还能继续这么安分吗?” 其实程蔓还是觉得李婶家缺钱这件事,太奇怪了。 两个人,月收入四十,日子还很节约,怎么可能没有存款。如果李婶没有撒谎,程蔓只能想到一个可能,她儿子把钱拿去赌了。 程蔓请保姆,不只是为了现在做一天三顿饭,如果保姆干得好,孩子出生后她会加钱让人继续带孩子。 但她绝不可能将孩子交到一个家里可能有赌徒的人手里,哪怕孩子小的时候,她会请王秋梅来帮忙看着也不行。 而如果李婶撒谎了,她家里其实有钱,跟街道办的人这么说只是为了卖惨,程蔓会觉得这人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老实。 她想找个老实点的人。 因此,不管是什么原因,程蔓都不会考虑请这位李婶。 搞明白程蔓的想法后,刘干事哎呦道:“这样的话,你这个人很不好找呀。” “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跟我丈夫平时都不在家,保姆人选上肯定得要求高点,不然……” 程蔓没说,但刘干事抬头看了看屋内摆设,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是她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肯定也要担心保姆手脚不干净。 “那这件事,还是麻烦您多费费心。”程蔓说着,将谈话期间刘干事吃了好几块的饼干塞进她手里,“这个您拿回去吃,我们家还有盒其他口味的,您一起拿回去吧。” 刘干事推拒道:“哎呦,我这事没办成,还又吃又拿的怎么好意思啊。” “没成是因为我太挑剔,跟您费没费心没关系。”程蔓笑着说,“这个饼干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您就拿着吧。” “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您千万别客气。” 刘干事拿了饼干,直到出门都很不好意思,一个劲地说:“你放心,后面的人选我肯定帮你好好把关,争取早点给你们介绍到合适的。” “那就多谢了。” …… 前脚拒了街道办介绍的人,后脚王秋梅那边也有了眉目。 王秋梅介绍的人情况倒是还行,她丈夫、儿子都在国营厂上班,家里有儿媳妇操持,就想出来找个事做。 据介绍的人说,他们一家都是老实人。 这话程蔓没全信,不过看在其他条件挑不出毛病的份上,趁着周六下午有时间,把人约到家里见了一面。 但刚打照面,程蔓就觉得这人不行,不太爱干净。 其实程蔓对干净的要求没那么高,服装整洁,指甲干净就行,但这人指甲不长,里面却能看到一层脏污。 之后程蔓又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厨艺不太行,水平比她好不了多少那种,一个也是不爱干净,她上完厕所居然不洗手!更关键的是她把手在衣摆擦了擦后,就准备去厨房做饭了! 为了不浪费米和菜,程蔓赶紧把人请出去了。 在挣钱和学习之余,见缝插针地面试完四个保姆后,程蔓兄妹也迎来了期末考试。 程亮比程蔓早两天放假,考完试回来后,他就开始两头跑,晚上在家睡觉,白天则到妹妹妹夫家里修收音机、挂钟、闹钟等。 过去一个月里,他们共去了四趟旧货市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