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谭知宴毕竟是谭家的私生子,身份也是尊贵的,他们不敢真把人打死了,面面相觑地停了下来。 “真是个废物,连几招花拳绣腿都忍不了。”谭知礼生来薄情寡义,这声音听起来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旁边的打手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麻袋里的谭知宴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谭知礼的声音,艰难地动了一下,麻袋也跟着颤动了下,看来是真的被揍到趴下了。 谭知礼觑着被鲜血浸透的麻袋,“将麻袋解开。” 黑衣打手们连忙去将麻袋上面的封口给拆下来了,麻袋里面躺着的是伤痕累累的谭知宴。 谭知宴被打的半死不活,他眼睛也被踹伤了,这会儿正淌着血,很有可能是眼角膜裂开了才导致的,他的下半身紧紧蜷了起来,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是青白交织,看起来像是一条掉进臭水沟里的可怜虫。 “谭知宴。”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谭知宴现在连动一下都很费劲,他的眼睛没有办法睁开了,他只能闭着眼睛,慢慢地摇了一下脑袋。 “我最讨厌就是多嘴多舌的人,你平日里爱给我使绊子倒也没什么,但你昨日竟然想着挑拨我跟柏舟之间的关系,那你就该死。你该庆幸,你是爸爸的儿子,要不然的话,你的下场可能会比现在更惨——”谭知礼地睨着他面前狼狈的男人,他一身高洁,不染尘埃,好似是那天上的一轮濛濛雨雾。 谭知宴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的唇齿间溢满了血腥味,他舔了下后槽牙,拼命将堵住他嘴里的那块布料给挤出了口腔,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将嘴里的血沫子给吐出来了,将脏污的地面染成了一片猩红。 他张开嘴,露出了里面被血浸透的牙齿,腥味扑面而来,“大哥,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 谭知礼的眉头都拧起来了。 谭知宴卯足了劲儿,像是发疯一样仰着头,用他那尖锐的利齿咬住了谭知宴的虎口,他用力地撕咬着,似乎想要将谭知礼身上的皮肉也给撕扯下来,他的情绪很激动,近乎嘶声力竭地咆哮着: “凭什么你是风光霁月的长子,而我一出生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凭什么你唾手可得的东西,我却要费尽心思才能得到?大哥,我也恨死你了……” 谭知礼感觉到他的皮肉连带着骨头都要被谭知宴给咬下来,淋漓鲜血在他的眼前幻化成了一片血红色,尽管身体上很疼痛,但他的脸上至始至终都维持着平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他早就知道了谭知宴并不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而是城府极深之人,现在看来果真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