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为了这声“你滚”付出了代价,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回忆。 他只能一遍遍地喊着谭知礼的名字,希冀谭知礼能将他从这泥潭里面拉扯出来。 他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进来地下室的了,但他能感觉到时间一定是过去了很久,久到回忆起来都有些困难。 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着。 铁门外猝然传来了一声开锁的声音,他以为是管家进来送饭,却没有想到进来的是谭知礼。 谭知礼穿着法国设计师的高定,一身黑色长款及膝的廓形外套,衬的他身材比例很好,肩宽细窄,腿部修长挺拔。他今日像是有特意整理过发型,一头黑发做了定型喷上发胶,垂在额头上的几绺头发微微打着卷儿。 看到谭知礼的那一刻,心脏骤然缩紧了,那些过往不堪的回忆再次涌上了脑海,他往身后的茶几旁挪了挪,“你又要做吗……” 谭知礼看到柏舟的这副模样,不禁拧眉,“今天先不做了。” 柏舟悄然无息地呼出一口长气,但他很快又警惕起来了,“那你进来做什么?” 他现在会出现一种肌肉记忆,谭知礼进来这里,基本上就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欲望。 “没做什么,我就不能进来吗?这里的房间都是我的,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谭知礼停顿少许,铁门外透进来的光笼罩在他的脸上,显得他那张脸像是横陈的温玉。 “可以。”柏舟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应付谭知礼了。 谭知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柏舟身上留下来的红痕,眼神停留了很久,“你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日子?” 柏舟他被关在地下室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没有手机,不能跟外界联系,进来送饭的管家也不会告诉他日子,所以他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今天的日子有多么特殊。 谭知礼垂在裤缝中间的手指蜷紧了一瞬,又缓缓松开,“是我生日。” 柏舟有些恍惚地看着谭知礼,原来现在都到了十二月二十八号了,一晃眼他都被谭知礼关了半个多月了。 他琢磨不透谭知礼的想法,只犹犹豫豫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他的喉咙喊了一个晚上,都有些发不出声音了,声带像是烧毁了。 “你给我准备了礼物吗?”谭知礼背着光站在他面前,语气里隐隐透着期待,而柏舟的一句话却劈开了他的期待。 柏舟连站起来都费劲,他换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反讽道:“我被你关了那么久,都不知道今天是几号,怎么给你准备礼物?再说了,我又出不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