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想到了等会儿要做的事情,柏舟腾地一下脸红了,像是充血一般,揉搓头发的动作就放得更慢了。 等他洗完澡时,已经到了凌晨了。 他慢腾腾地走出了浴室,发梢湿漉漉的,沿着他的脸部轮廓滑了下来。 “过来。”谭知礼身上的廓形风衣外套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质感极薄的衬衫。 柏舟下意识往身后的浴室退了一步,他觉得此时的谭知礼看着很可怕,像是一头还未进化的野狼,似乎能将他生吞入腹一般,他犹豫了一会,捏着拳头,走到了谭知礼的面前,他刚靠近床的边缘,就被谭知礼拉到了床上,他身体不受控制地跌进了谭知礼的怀里。 谭知礼的动作并不温柔,他掀开了柏舟的睡衣,柏舟伸手想要躲,手指却被谭知礼一把捉住。 谭知礼的视线落在了柏舟带着压痕的无名指上,他只觉得怒火像是簌簌地落在了心脏上,他的嗓音低沉得要命,语气像是上级领导在质问做错事的下属,“戒指呢?” 柏舟看着空落落的戒指,心脏像是漏掉了一拍,“我忘记戴了。”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许摘下来?”谭知礼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擦着柏舟的无名指,眼底的寒气像是马上就要渗透出来。 “是…” 柏舟实在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他之前都是去学校就将戒指摘下来,等下课就将戒指戴上去,可是今天他跟班上的同学去聚会,本来想着等聚会结束再把戒指戴上去,可谭知礼却来找他了。 谭知礼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的舌头抵着后槽牙,说话间能察觉到口腔里渗出来的腥咸味,“柏舟,我今晚很生气。” 柏舟陷在了柔软的被褥里,仰着头,眼睛对上了房间里的明亮的吊灯,那白色的吊灯将谭知礼的身影拉长了。 他痛苦地蜷着睫毛,他的瞳孔涣散。 “谭知礼……” 谭知礼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露出了线条流畅优美的肩颈线条以及劲瘦如同虬枝般的腰,腹部的八块腹肌块垒分明,在高强度的运动下汨透着一层薄汗,像是擦着蜡油。 他的眉骨被汗液浸透,显得他那张脸愈发冷厉,像是锋刃似的。他的眼神沉下来,嗓音喑哑,“忍着,这是今晚给你的惩罚。” 柏舟看向了窗外隐没在夜色中鳞次栉比的高楼,天空的繁星逐渐消失不见,朦胧的月色倒映在玻璃窗外上,地平线不知道还有多久才会升起来,今晚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而难捱,他想就这样昏死过去。 但他时刻保持着清醒。 “以后还敢超过八点回家吗?” “不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