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空气都是清新的、裹挟着自由,他好像是被困缚在笼中的鸟,疯狂又贪婪地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短暂自由时间。 没走几步路,一双手臂搭在柏舟的肩上。 柏舟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过头去看,见到是钟觉浅,他悬立在万丈悬崖的心落了下来。 钟觉浅是个alpha,他从小一块在深水巷里长大的,年纪比他还小几个月,小时候钟觉浅会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甜甜地叫他哥。 后来钟觉浅被他父亲接过去了本家教养,两个人断了联系,再遇见时,就是在大学校里。 两个人成了同班同学,导师也都是同一个,两个人关系极为亲密。 钟觉浅很自然的将手臂搭在柏舟的脖颈上,他靠近柏舟,脸上天生自带的微笑唇再次翘了起来,语气似乎是在抱怨,“哥,你怎么那么久都没来学校啊?” 柏舟的脸情不自禁红透了,他别扭地压下了情绪,随便扯了一个借口,“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情,就请假了一段时间,接下来都能正常上课了。” “噢。” 钟觉浅唇边的笑意加深,熟络地贴在柏舟的身上,跟人形挂件一样,“刚才我在校门口,看到哥从一辆很贵的车走下来。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发财,去买了新车啊?” 柏舟羞窘地用偏长的头发挡住了发烫的耳垂,他并不想让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知道自己跟谭知礼的事情。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骗钟觉浅,“一个朋友的车。” 钟觉浅似乎毫无察觉柏舟这话里的破绽,又像大型犬一样嗅着柏舟身上过于浓烈的信息素,他的声音压低了,像是带着狡黠的笑,“哥的朋友一定是个alpha吧?哥身上的alpha信息素很浓,就好像是故意在你身上释放了那么多的信息素。” 柏舟的脸色白了一霎,他抓紧了身上的斜挎包,声调都微微变了,“真的很浓吗?” “对啊,我还能骗你不成吗?” 钟觉浅的声音黏糊糊的贴在柏舟的耳旁。 有那么一瞬间,柏舟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了,耳廓只能听到嗡鸣的电流声,过了好久,他才能完全听清楚钟觉浅的声音。 谭知礼一定是故意的,在他身上释放很多的信息素,让别人知道他是有alpha的人。 这样一来,别人就会对他退避三舍了,久而久之,他身边的朋友一定会渐行渐远,到了最后,他可能就没有朋友了。 谭知礼的心思叵测。 柏舟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揪紧了帆布包的背带,呼吸剧烈震颤,将这个话题带过去,“好了,我们赶紧去实验室吧,老师还在等着我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