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清高的?”宁可薅的他头皮发麻。 陈萃颤了下,说:“你让我走吧。” 宁可拍他的脸,啪的一巴掌,陈萃被打的不再哆嗦了。宁可愤恨道:“他妈的一天到晚没跟你说两句话,你就避之不及,现在怎么不避了?躲啊?你怎么不躲了?” 陈萃红了眼睛,这场景就像当年宁可强迫他要教他抽烟一样,陈萃始终没学会,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闻到烟味儿胃囊就要抽搐。再后来,又遇上宁可,陈萃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学抽烟,武成晚没教他。有些东西注定就是学不会。 但有些可以。 陈萃仿佛生来就要比别的孩子多走几步路,走出父母的庇护,走出天降的爱,再兜兜转转的走回来。人生是一个圈吗?陈萃无法明白,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到底是在得到还是失去。 “为什么?”陈萃睁大眼睛,没叫眼水滑下来,他问:“为什么是我?” 宁可皱眉问:“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欺负的人是我?”陈萃喉咙发紧,冲撞的灵魂像要从颅顶奔出来,他说:“为什么你们的粉笔头是砸在我身上?为什么你们吃不完的剩菜剩饭要倒在我的头上,为什么给你们写作业的人是我,给你们跑腿的人也是我,为什么挨拳头的人是我,为什么在厕所里被扒衣服的人是我,为什么,”陈萃急促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他激动极了,发出一记深刻的追问:“为什么到现在被你欺压的人还是我。” 宁可闻言不怒反笑,他要笑出泪花了,才撂出一句:“问我?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就是招人嫌啊。” 陈萃眼睛潮潮的,这么多年,他想问的问题,被宁可一句话给回答了。对啊,他有问过自己吗。陈萃满怀对自己和宁可的憎恶,厌恨,开口道:“滚下去。从我身上滚上去!”他甚至要歇斯底里。 宁可双手掐着他脖子,笑呵呵道:“真当他喜欢你你就是香的?呸!他可比你有意思多了,知道吧,我当年好心教你学抽烟,他护你咧。堵着我让我抽那种劣质烟,害我进医院,真他妈的是个疯子,跟我哥一个德行。我哥杀人坐牢你听说过吧,我哥要是没杀人,估计跟他现在一个样。” 陈萃被他眼睛里流露出的钦慕给摄住,低声道:“恶心。” “哈哈哈哈是吗?你不恶心?你都被他搞烂了吧。”宁可双手倏地收紧,横眉冷对,说:“我今天杀了你,他能记我一辈子,你信吗。” 陈萃挣扎,渐渐无法呼吸,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松开抓宁可的手,掏出那把藏刀。 刺啦。 刀攮进皮肉,宁可难以置信的低头,陈萃被染红的手正在他肚皮横向的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