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着。 宁可丢下烟头,用鞋底碾灭。陈萃看见他用鞋底狠踹了一脚泥砖,暴戾,阴鸷,偏激,一切因素都叫陈萃汗毛倒竖。 “为什么不?怕我让你掏钱?”宁可薅住陈萃的头发,把他拽到拐角的墙壁上,陈萃宛如失去语言功能,不会喊叫。宁可对着他闪烁的瞳孔哈哈大笑,说:“不会是怕我搞你屁股吧。你为什么不说话,哑巴了?” 陈萃的心脏有一霎的麻木,张嘴,喉头像被水泥封住,发不出声。他尝试着又张了张嘴,应激反应让他哆嗦着嘴唇在宁可手下僵硬。 宁可拽的他头皮一痛,“装什么清高?” “今天不搞你,下次吧。”有行人经过,宁可松开他,舔着后槽牙要陈萃下次小心点。 陈萃怔忪,不知是怎么上车的,以他这种状态回到家不出事实在是运气好。 武成晚跟同事有局,回来晚了些,进玄关那会儿屋子里黑漆漆的,纳闷,松了领结去卧室查看。窗帘紧合,他摁开灯,在床脚看到坐着发呆的陈萃。陈萃的磁场太不对了,武成晚一眼看出来,过去陈萃跟前,先用手碰碰陈萃指尖,等陈萃回过神,两眼开始聚焦,才问道:怎么了? 陈萃睁着干涸的眼睛,松开环着膝盖的手,目光闪躲,回说:“我睡着了。” 撒谎。武成晚指他红血丝泛滥的眼睛,说你睡醒眼睛是这样的吗?不许骗我。 陈萃说:“真的,好像是睡着了,忘记有没有合眼。你吃饭了吗?” 武成晚:吃了。 手就势去摸陈萃的肚子,陈萃的话他现在也挑着信了,他不问陈萃吃没吃,而是用手摸。陈萃肚皮干瘪,温热,滑腻腻的。被他摸时会下意识的缩起,等聪明的反应过来他是在摸什么,又会鼓起肚皮,装作一副吃了饭的样子。 武成晚比划一下,说他这样好像怀孕。手一壁探进去衣摆,摸到满手的滑,可惜他还是不怎么长脂肪,肋骨坚硬,一如青春期。 陈萃拧了下腰,被他摸到痒痒肉,笑着拽他的手,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说想要吃宵夜。 及至睡觉,陈萃偷摸摸去卫生间吃药,他认为自己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但身体机能又在提醒他,他需要借助药物平复。医生没有给他开安眠药,陈萃可惜的想他今晚是需要一粒的。 武成晚等陈萃上床,他很喜欢从床尾开始上,膝行上来,像一只小动物。亲亲武成晚的下巴,说:“晚安。”然后背对着武成晚睡觉。 没有过这种事。 武成晚捞他的腰,要把他转过来,却在伸手臂那刻察觉到他的僵硬,脸色一变,就势躺下,胸膛贴后背的抱他。床头小夜灯没拔,光影漫漶,拓出一道影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