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反应,苏妍才明白过来,这时候还非常讲究,山里的一苗一树,都算是集体的。 东西在上山,结了果子,谁遇见悄悄摘回去,自己吃没问题,但别人也可以跟着来,要大家都知道了,自然是要一起分的。 这种来自山里的苗,带回去也只能种自留地里,占用种粮食的地不说,果实成熟了别人摘了也不好多说,毕竟人家可以说本来就是大家的东西。 如此一来,难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费力不讨好,实在是没必要。 既如此,苏妍也不好再多说,她还自留地都没有呢!不过倒是可以种点进沃土,所以也趁两人不注意,刨了两三株放进去。 此行还算顺利,她们回来的时候日头还没西斜,可能还不到三四点,因中午带的是干粮饼子,来去走了不下十里路,还挺口渴。 她以前其实还算半个养生女孩,再热的天也不喝冷水不洗冷水澡,冰淇淋刨冰更是一个夏天不吃几次。 到这后热水没有那么方便,她慢慢倒也适应了。 佟婶家旁边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山泉水用小碗宽的蓝竹作渠首尾相结一节节引下,泉水的甘甜带着翠竹清香,冰冰凉凉,沁人心脾。 她手里拿着佟婶给她的竹杯,东西是周东阳做的,一共做了七八个,她们堂屋的桌上摆了四个招待客人,剩下的都收着。 她来了后,佟婶见她每天喝水都要跑厨房好几趟,特意找出来,给了她一个,方便她饮水,也顺口说了东西的来历。 喝完水,山间的风吹来,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燥意散去,她突然想起一个事来。 周东阳外伤恢复得不错,她这几天给他换药,恢复情况肉眼可见。 但他骨头接下来得有一个月左右的复健期,就算一直躺床上也不能保证一个姿势不碰着,何况还人有三急,难保不会磕到碰到。 后世是有石膏夹板固定,现在这些东西却不好找。 但原始简易版的固定器她也不是没见过,竹子不就是最方便的原材料嘛! 周东阳杯子做得这么好,可见是有些手艺在身上的,现在即便不能自己亲手做,但指挥别人,做个简单的固定夹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事宜早不宜迟,定下主意,她脑海中过一遍夹板结构,到院子里就想着叫人。 周东阳的房间是关了起来的,估摸着是不方便,想着男女有别,也就没有再去敲门。 恰好碰见拿着东西准备去煮面的佟婶子,便把这事儿和她说了。 佟婶子一听,自然举双手同意,忙说自己去和儿子说。心里想着刚才铁子来,这会儿关门,多半是儿子在擦身。 她也没急着去催,只是煮着面,时不时往那屋里看,可见心里还是急的。 而此刻屋里,折腾了十多分钟,在铁子帮助下,周东阳总算擦洗完了。 本来出去头一天,他想着第二天上山要脏,就没有洗澡,结果不想一身汗渍遇上事,又接连躺了这么几天,现在伤口还不能碰水,腿更是轻易动不得。 他自己糙惯了,以前出去干活,条件不允许时,四五天没洗过澡也不是没有。 但他这两天发现住自己家这姑娘可爱干净了,一天不洗澡都像身上有墙灰几尺厚似的。 人家在给他换药时虽然没表现什么,但他总觉得自己不对劲,总不好让人察觉自己身上都馊了,平白惹人嫌弃。 所以铁子今天过来,他就托人帮忙了,只是没想到人去拿东西来得这么早。 周铁整理完,正准备开门把水拿出去倒了,就听周东阳道:“倒屋后吧!” 周铁闻言抬头看他,有些不解,后门自然没有前面大,而且还要经过一个小廊房,不明白为什么要找麻烦的路走。 周东阳看一眼盆里,昏暗的光线下仍不难看出些许浑浊的水,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根微红。 迎着兄弟困惑的目光,却是面不改色道:“我妈说前面院子要被水泡烂了。” 既然是佟姨说的,周铁自然没意见,他家屋后有条小沟,他是知道的,倒进去顺着水流就进下面的水田里,倒也方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