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没有容怀宴握着她的手一起画。 甚至还解锁了新的画具。 容怀宴画得快。 等顾星檀落下最后一笔,很满意地望着自己独立完成的这一副油画作品。 想要跟容怀宴分享愉悦心情,转头看向旁边:“容……” 话音未落,戛然而止。 入目是一幅瑰丽浓艳的油画,大片大片的西府海棠灼灼绽放,色彩近乎妖冶。 此时男人靠在画板似是睡着了,鸦羽般的眼睫垂落,看不清神色,却依旧能感受到,他浸入骨髓那遥不可及的清冷疏离,如一幅清淡雅致的水墨。 极致鲜明的撕裂感,蓦地击中了顾星檀的心脏。 望着男人眼下那一抹淡淡阴影,顾星檀伸出指尖掠过那薄薄的皮肤。 作为集团执行者,怎么可能说推掉七天工作与行程就推掉,前几天定然是忙得不轻。 见容怀宴没醒。 神使鬼差地靠近他淡抿的薄唇。 第一次敢这种偷吻的事情—— 距离仅仅2cm时。 顾星檀心脏跳得极快。 “怦——” “怦——” “……” 越发紊乱之时,她猛地闭上眼睛。 却很轻很轻地吻了上去。 短暂几秒。 立刻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望着自己画完的作品,随意挽起的乌发下,雪白小耳朵已经渗透了胭脂色。 没注意到。 男人眼睫微动。 顾星檀平复了半晌,没听到旁边动静,偷偷瞥过去。 谁知。 恰好对上了那双清清透透恍若能看穿一切的眼眸。 少女瞬间炸毛:“你你你……” “容太太,做什么坏事了?” “我才没有!” “是吗。” 容怀宴视线从她身上,落在那副已经完成的油画作品,仿佛刚在真的只是随口问问。 顾星檀原本快要爆炸的小心脏,终于稳了下来,理直气壮:“当然!” 幸好没发现。 殊不知。 等她去睡觉后,小楼那个容怀宴幼时所居的房间内,又多了一幅新的油画。 名为《偷吻》。 …… 短短三天一晃而过。 顾星檀已经可以灵活运用容怀宴给她那把小板刷。 后来,她才发现。 那个板刷看起来与普通刷子没什么两样,实则亦是特殊定制,虽然比不上画笔可以精准细节,但绝对比普通刷子要灵活好用。 问题是—— 她后天要修复的,是我国古代书画,水墨丹青类型。 第五天时。 容怀宴将油画颜料,换成了丹青颜料。 换了一把外观跟油画板刷很像的新刷子。 只是笔锋材质不同。 顾夫人是画国画的,所以当熟悉的颜料摆出来时,顾星檀有一瞬间的恍惚。 幸而画具里面,没有一支笔。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清越的嗓音:“深呼吸。” “我握着你的手画,好不好?”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