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柳玉冰终于忍不住,恼道:“要不是清清让我来,你以为我乐意管你的破事?” 江奇峰也怒道:“要不是因为她跟苇庆凡是同学,现在是秘书,你会管她的死活?” 柳玉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似乎在平复情绪,随后重新地头吃饭,过了会儿,才问:“你跟那位苇总很熟?” 江奇峰埋头吃饭,过了半晌,才很冷淡地道:“不熟。” 柳玉冰又问:“那你知道清清跟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能有什么情况?” 江奇峰大怒,“柳玉冰,我警告你,不要把你那套价值观强加在清清身上,不然我豁出命来也不会让你好过!” “什么叫做我把价值观强加在清清身上?” 柳玉冰也恼火起来,“我说什么了?我就了解一下情况,不还是怕清清吃亏吗?” “你离她远一点,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我懒得理你!” 两人都有话不投机之感,不再说话,低头吃饭,且都像是赌气似的,谁也不理会谁。 菜量本就不大,虽然点了不少,但两人愤怒之下,却似乎胃口反而好了不少,当然更合理的解释是憋了多年的火气怨气都发泄了出来,自然开胃,一桌饭菜竟然被俩人吃了个七七八八。 江奇峰见不可能再打包了,剩下的一些又觉得可惜,索性不停筷,接着吃。 柳玉冰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巴,喝了杯茶水,随后坐在对面看着江奇峰吃东西。 看着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湿纸巾,开始擦拭脸庞,等江奇峰抬头的时候,发现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擦拭干净了,未有粉黛装饰,素面朝天。 这样的她皮肤不再那么娇嫩,气色不再那么好,不再是三十许人的模样,看起来四旬左右,仍然是保养得宜的美妇人。 而且,这样的她比起妆容精致时,似乎反而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精气神,更有贴近生活的鲜活朝气。 江奇峰似乎愣了愣,然后随意擦拭了一下嘴角,面无表情的起身。 柳玉冰也拿起包,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包厢。 出门的时候,柳玉冰问:“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当初还会爱我?还会娶我?” 江奇峰并不回答,自顾下楼。 来到楼下,他去付账,却服务员带着笑容告知:“这位女士已经付过钱了。” 江奇峰愣了一下,回头看一眼柳玉冰,又问服务员:“她都没出去过,怎么付的钱?” “是先付的钱,先生。” 挂着职业笑容的女服务员礼貌回答,似乎因为柳玉冰去了妆的缘故,又飞快打量她一眼,然后对她道:“还要给您找零37元。” “不用了。” 柳玉冰微笑道,“不用找了。” 见江奇峰看过来,她微笑道:“你要是想要的话,拿走好了。” 江奇峰与她对视,一个压着怒气,一个优雅微笑,对视两秒,江奇峰转身就走,柳玉冰依旧保持着微笑,朝服务员点头致意,然后跟了出去。 她加快了脚步,在门外跟上了江奇峰,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江奇峰原本似乎准备要直接走人,闻言脚步停顿了下来,回头看她一眼,然后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