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妙语“扑哧”笑起来,嗔道:“这还乖啊?我才乖呢,我妈妈跟我说,我小时候可省心了,晚上睡觉前把我放床上是什么姿势,第二天醒来都还是什么姿势,不吵也不闹,乖宝宝一个……” 苇庆凡好笑道:“那你这姿势有点少,我睡觉的时候都是可劲的扑腾。”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我妈说我三四岁的时候这里摔了一下,现在还有疤呢……” 黎妙语停了下来,苇庆凡低下头,她踮起脚尖,很认真地在苇庆凡脑袋上寻找着,没看到有疤,奇怪地道:“没有啊。” “没有吗?” 苇庆凡的脸埋在她胸前,只隔了几厘米的距离,似乎都能闻到有淡淡的好闻的香气,语气很正经地道:“这里,有吗?” 他用一只手戳了戳自己的脑袋,脸又往她胸前贴了贴。 黎妙语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扒了扒头发,很认真地找了找,疑惑道:“没有啊,是不是已经好了啊?” 她重新站好,苇庆凡也顺势直起身,语气有点遗憾地说道:“有可能吧。” 黎妙语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奇怪而又好笑地嗔道:“没有疤还不好啊?你好像恨不得脑袋有个疤似的……” 苇庆凡道:“疤痕是男人的勋章,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黎妙语瞪他道:“那是夸奖为国征战负伤的士兵的,而且得看是什么战争,正义的战争手上才是荣誉,要是像你这也整天打架,就算受伤了也是耻辱,不是荣誉,你不要混淆概念。” “好吧好吧,我错了。” 苇庆凡鼻端似乎还萦绕着淡淡香气,态度很好的在真理面前低头,“你说的对,听你的。” 黎妙语见说服了他,有点得意了,扬了扬下巴,轻轻哼了一声。 俩人来到路口,就看到黄花正在路边一家小餐馆门前的垃圾堆里扒拉,苇庆凡又跺脚,用充满了威严和正义感的声音喊了道:“黄花!” 黄花被这仿佛老妈喊全名般的气势吓一跳,抬头看到雌雄双煞走过来了,于是抬头左右一寻睃,撒腿就跑。 它在路上抛出了一条弧线,来到了操场旁爬满了藤蔓枝叶的铁栅栏旁,然后两条前腿一扒拉,就钻进里面去了。 “黄~” 苇庆凡见他往栅栏跑就知道不好,立即加速去追赶,但哪里能跑得过狗,刚跑出去几步,黄花就在藤蔓枝叶里消失了。 俩人只好来到栅栏旁,苇庆凡小心地扒开藤蔓枝叶,俩脑袋都凑过来往操场里面看。 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黄花跟找到了根据地似的,正在草坪里面可劲的撒欢,一蹦一蹦的。 “黄花!” “黄花~” 苇庆凡和黎妙语各喊了一声,黄花听见了,扭头瞅了瞅,然后“嗖”的一下冲过来,半途又在塑胶跑道上来了个急刹,然后掉头,在跑道上划出个弧线又窜到了草坪里面,继续兴奋的一蹦一蹦。 “给我回来!听见没?你中午还想不想吃饭了?” 苇庆凡喊了半天,黄花充耳不闻,依旧在那蹦跶。 黎妙语也喊了几声,黄花一视同仁,同样不搭理,她转过头来,刚想说话,却发现两人挨得太近,她一转头差点亲到苇庆凡,赶紧红着脸拉开了些距离,抿了抿嘴唇问:“怎么办呀?”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