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趣。 春愿错愕地看着眼前的高个子男人。 他长得很好看,可就是莫名叫人不舒服,而且笑得阴嗖嗖的,干麽用这种眼神看她,简直有病。 春愿也不理裴肆,她手撑地,慢悠悠站起,谁知脚底虚软,加上头晕,没站稳,竟跌到那男人怀里。她抬头,发现这男人面色阴沉冷漠,像根木桩子似,没推开她,可也没扶她,只是恨恨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啊。” 春愿挥了下手,往后退了几步。 裴肆篾笑,静静地看她做戏,忽然问:“你不记得我是谁?” “嗯。”春愿扁起嘴,点头。 裴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手蠢蠢欲动,想打残她,“那你是谁,你知道吗?” 春愿使劲儿回想,摇了摇头。 她就感觉自己的脑子乱糟糟的,就像原本是一副色彩缤纷的画,忽然画上的山水人物都消失了,只留下片空白。 隐约间,她想起一个女人对她很重要,但她记不起那个女人叫什么。 春愿忽然变得很慌,没头苍蝇似的满屋乱转,咚地声打开立柜,将里头的夹袄和亵衣亵裤一股脑拽出来,她盘腿坐到地上,手忙脚乱地叠,自顾自地说:“阿姐,你现在有孕了,想必之前的衣裳太小,都不能穿了。等咱们跟公子去京城后,你就教我念书写字吧,我给你管家。” 春愿愣住。 阿姐是谁?公子又是谁?她为什么要收拾东西?京城在哪儿?她在哪儿? “你在干什么。”裴肆拿着鞭子走过去,一脚踢翻她叠好的衣裳,冷漠道:“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躲过去了?” “躲?”春愿不解,“我为什么要躲?” 忽然,她心口一阵疼,猛地扑过去,抓住男人的左手,翻来覆去地查看,嘴里喃喃“指头呢?”蓦地,她看到男人右边袖口沾满血,他小臂已经包扎了,纱布隐隐往出渗血。 春愿吓得倒吸了口冷气,忽然泪如雨下,着急忙慌地满屋乱窜,到处翻找,“药呢?伤药呢?他的手指没了,需要包扎抹药。” 春愿再次愣住,她为什么要说指头没了? 谁的指头没了?是屋里的这个男人么?好像不是。 她到底在给谁找伤药。 “你在发什么疯!”裴肆喝了声,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发髻,强迫她头后仰,逼她与他直视,恨道:“怎么,你忘了我胳膊的伤怎么来的了?你觉得假惺惺给我找伤药,我就会原谅你?姑娘,我的肉好吃么?啊?” “你才发疯哩!放开我!”春愿气呼呼道。 “我偏不。”裴肆狞笑,“这就疼了?” “不放是吧。”春愿两条胳膊挥舞,一把揪住男人的头发,使劲儿往下拽。 “你干什么!”裴肆大惊,头皮疼得紧,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头上放肆,松手。” 春愿笑嘻嘻地学他方才说的话,“我~偏~不~” “你!”裴肆气急,毕竟阿余和玉兰还在屋里,他总不好和这贱女人相互扯头发,太跌份了,越想越气,他索性提膝,顶向她肚子。 “嗳呦。”春愿疼得叫了声,顿时大怒,“敢打老娘!好个小瘪三!”她隐约记得从前好像经常跟人打架吵架,心里根本不畏惧,手成爪状,朝男人下.阴处攻去,兴奋地叫:“猴子偷桃!”她顿时愣住,疑惑了:“咦?桃儿呢?” 这放肆的动作和话一出,阿余和玉兰吓得目瞪口呆,这,这还是从前那个端庄高贵的长乐公主?完了,掌印最忌讳这事,看来今天非得要了这女人的命。 果然,裴肆脸都气白了,松开女人的头发,一把推开她,扬起鞭子就要抽。 春愿见这小瘪三恼了,身子灵巧地闪开,快速往后退,冲他做了个鬼脸,吐舌头:“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