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她,她和……” 唐慎钰忽然磕巴了,郭太后虽然政敌,但同样是让人敬佩的女人,而且到底尊长,他有些不好意思讲出口。 “哼!”万潮鼻孔发出声不屑冷哼,“都过了这么多年,她竟仍惦记着,还在宫里行此秽乱之事,置先帝和陛下的颜面于何地!” 万潮气愤的连连重击桌子,茶盏里的汤水顿时泛起甭涟漪。 只见万潮眸中浮起抹戏谑,手隔空指向唐慎钰的胸口,冷笑道:“不用问也知道,她定是叫人给那两个淫僧的胸口纹了条黑蛇。这事几乎没人知道,四十几年前,郭太后和秦王有过一段情,俩人在寺里私会,我这个傻小子在外头给他们放风。那秦王年轻时候甚是俊朗英武,又骁勇善战,曾与敌军作战的时候,胸口和肩膀被砍了几刀。记得秦王回京后,约小郭氏在寺里见面,他褪去衣衫,将身上的伤给小郭氏看,郭氏哭着说吓人。秦王忙不迭穿好衣裳,连声哄着,后来索性纹了条黑蛇上去,据说他的子孙也都纹了这种东西。” 言及此,万潮看着唐慎钰,“你不是和瑞世子颇有几分交情么,大可以去查证查证他有没有这纹身。” 唐慎钰干笑了几声,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和肩膀,忙岔开这话头,“大概有罢,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怎么不要紧。”万潮用力拍了下唐慎钰的肩膀,正色道:“为师年幼时有幸当过先帝和诸王的伴读,小时候就看出那秦王是个野心勃勃的东西,知道么,当时高祖皇帝病重,秦王立誓为父祈福,小小年纪竟带发出家,在相国寺里待了整整一年,瞧这份心机!” “知道知道。”唐慎钰头深深低下,十分尴尬。 “你才多大,能知道个什么。”万潮担忧道:“虎父无犬子,我看秦王世子赵宗瑞也非池中物,瞧着庸懦胆小,只怕是装出来的。钰儿,听说你父亲生前与瑞世子交好,在大是大非上你一定要坚守立场,不要被人家甜言蜜语给糊弄了。” 唐慎钰头深深杵下,老半天说话,忽然抬头,无比严肃道:“我知道自己是本朝的臣子,是唐家人,姨丈和您打小就给我教,要忠君报国、九死不悔,我绝不会与秦王那种玩弄女人的畜牲同流合污!” 万潮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道,“你方才说那两个淫僧在正月初三被送出宫,可现在已经初六了,他们人呢?” “还在相国寺。”唐慎钰略整顿了下情绪,蹙眉道:“学生得了那个消息后,佯装和公主在鸣芳苑游玩厮混,暗中摸去相国寺查证,那两个淫僧住进了后山一处僻静无人的小院里,被四个驭戎监的卫军严密看守,我试了几次,很难接近。我命心腹迅速调查这两个淫僧的来历,原来,这两个竟是假货!真正的莲忍和善悟确实是得道高僧,不过一个今年六十七,另一个一个八十五,想来是有人将两位真高僧秘密转移出去,又不知从哪里寻摸到两个样貌俊美,阳.物硕.大的年轻男子,剃了头,受了戒,顶着高僧的法号,大摇大摆地进宫,单独给太后讲经!” “寡廉鲜耻!”万潮骂了句。 唐慎钰喝了口茶,接着说:“这两个家伙被拘禁在小院,屡屡与卫军发生争执,吵着闹着要去见太后,不肯吃斋饭,要吃御膳,甚至还口出狂言,说太后喜爱他们,将来会给他们封侯封爵。” “哼!”万潮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铁青着脸,一声不吭。 唐慎钰发愁道:“与我接头的眼线说,太后为着陛下的身子康健,曾发过口愿,每年的正月的上元节前,都要食素放生,抄经念佛,为儿子积攒功德。而正月十五的时候,正好是结束口愿的时间,恰好那日相国寺的觉远大师出使身毒,届时这两个假和尚会跟着去,裴肆将派人在外头杀了他们,如此干干净净,不损太后半点清誉。” 万潮沉默了半晌,厉声道:“阉竖裴肆,胆大包天从中安排,协助淫.妇秽乱后宫,简直罪不容诛!” 唐慎钰见话头终于拐到杀裴肆上了,松了口气,忙道:“老师,这条毒蛇祸国殃民,可不能让他活过这个正月。” 万潮点了点头,“此贼阴险狡诈,又极其谨慎小心,我是见识过的,况且他现在又得陛下和太后的信重,要杀他,怕是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