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林渡面对着门槛外的江昱成,低头对兰烛说到,“阿烛,你有没有听说过,局部降温,有利于缓解疼痛。” “局部降温”兰烛反应过来,“奥我去给你拿冰块。” 她转头要走,林渡伸手,拉住她,单手拉她还原回刚刚那个姿势,让她在自己面前,他低着头看着她,“不用这么麻烦,你吹一吹就好了。” 兰烛反应过来,皱着眉头笑骂他,“真是日了老天爷了以为你还是个翩翩君子,这是占我便宜呢” 她手上加重了力道,林渡轻哼一声,“阿烛,真的疼。” 兰烛停下手里动作,挑衅地看着他,“让你贫嘴。疼死你算了。” 林渡弯了弯唇角,看向江昱成。江昱成尽收眼底,后槽牙一痒。 他撇头看向那林渡手臂,他还以为是断了筋伤了骨了,原来就是红了一块肿了点,也能让她这样关心,亲自沾了酒精擦? 不过是捕获女人同情心的雕虫小技。 亏她还在浮京阁待过两年,这点障眼法都识破不了吗? 江昱成不再看,脚步没迈进一步,转头走了。 林伯赶着过来,遇到回头的江昱成,忙问道,“怎么样啊二爷,阿烛姑娘有没有事?” “她好的很。”江昱成咬着牙,“还能关心别人呢。”林伯“您怎么走了啊”江昱成”我怎么走了” 他回头看向林伯“你留着吧,你留着看这一场三个人的电影吧。” 林伯:哈? 第47章 槐京的冬日悠长,夏日却苦短。浮京阁的古戏台,悠悠地唱着一台戏。 吴团长喜笑颜开,在一旁极力推荐着∶“二爷,您看这青衣唱的怎么样,这是我和剧团几个组长挑了好几轮挑出来,您看看这水袖甩的,不瞒您说,这姑娘不得了,五岁就被京剧大师陈老师带回家中□口,十几岁就登台演出大奖拿到手软,更要紧的是,她在外头,可是一家民间剧团都没有签呢,我一听说这条件,立刻就赶去了,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叫过来签在自己门下呢。” 江昱成淡淡地看了一样台上的女子, 客观公平的讲, 条件是不错, 扮相也俊美, 可他没什么心思,摘了串玛瑙掂在手里,“还行吧。” “还行”吴团长眼睛一亮,“还行的意思就是妥了,我这就安排她入团” 吴团长把原先在台上的人叫了下来,是个年纪很轻的姑娘。 那姑娘一下来,抬眉看了江昱成一眼,脸就红了,站在他面前,低着头。 吴团长在旁边提点她,“叫人,这是浮京阁的二爷。” 那姑娘才缓缓抬头,青涩、小声地叫了一声二爷。 江昱成原先端着茶的手不可查觉地一抖,神情恍惚,猛得抬起头,对上了那姑娘的眼。 ——同样是那么澄澈的眼睛,同样是那么淡漠如霜雪的样子,就连开口的声音,都有几分相似。 可她不是阿烛。 阿烛的眼里,满是倔强,满是不服气,开满了从荆棘中长出来的花,满目里都是凛冬不可共存的玫瑰。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不肯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后来的种种较量,他原以为她的翅膀已经断了,已经安逸地住在戏楼胡同里,由他为她遮风避雨,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眼睛,能像她一样—— 或许她从来就没有弯过腰,也没有贪恋过他织就的浮京一梦。 他不要一个三分像的人,如果不是她,哪怕是十分像,他都不想要。 外头一阵惊雷,吴团长只见江二爷缓慢地站了起来,背过身去,不再多说一句。 满屋子的人都只剩下了无声无息的等待。 西边的乌云越来越近,天地间的所有风景都被这阵阴霾笼罩,一时间万物失去色彩,在这场大雨,没有一颗树木依旧能骄傲地抬头面临下一场厄运。 大雨顺势而下,没伞的人趁着雨未下大之前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