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自己改了口:“不是。我是问你还难受么?喝水吗?” 冷诺揪着被子,这一次她只从被子上面露出两只眼睛,没回答林宽的问题。 她说:“你怎么在这里?” “你昨晚……”林宽眼睛一躲,顿了顿,“不太好。我担心你。” 冷诺问:“所以,你穿成这身衣服来担心我?我这身衣服,是山妞帮着换的?” 林宽好像没听见冷诺的问话,他站起身只伸手在冷诺的额头上摸了摸,“不烧了。” 他这才退后一步,俯视着床上的冷诺,收回去的手慢慢蜷起,攥成了拳。 他声音也有些降温:“我不知道你的衣服在哪儿。就只能帮你先换上我的睡衣。我是你丈夫,做这些,我觉得我可以。” 林宽说完话就发出了磨牙切齿的声音。 他发誓,如果能把这句话收回重说,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省略的太多了,说出来才发现,这话听着如此让人难堪。 冷诺把被子一掀坐了起来,她手指着屋门,突然声音不受控很激动:“只结婚不圆房的话是你说的。这又突然拿出来你做丈夫的权利来了?做什么可以,就是你说了算?林宽,你出去。” “我……”林宽很想说点儿什么,可又说不出来什么。 冷诺看了眼旁边的木桶,摸了摸自己还没完全干透的头发。 她就算不记得,也猜得到林宽都做了些什么。 冷诺抱着被子,支起膝盖,把头埋了进去。 冷诺在被子里喊道:“我记得我昨晚喝醉了。请你以后不要在这种时候,穿着这身衣服,做你觉得可以的事儿。出去!” 林宽倒退了几步,还要再说什么,被冷诺丢过来一个枕头,砸在了胸前,他接住了。 “冷诺,对不起。我记住了。”林宽淡淡地回应了。 他把枕头放了回去,转身便推门出去了。 咯吱,门关上了。 冷诺拼命回忆着。 昨晚,她跟谢然在牛栏河采样之后,在茶余酒后的茶庄喝了酒。 酒精度数不低,她的确喝了大半杯。 上一世冷诺可是对着红酒瓶子千杯不醉的酒才,难道真是白酒太烈? 她不清楚了。 后来,好像谢然告诉她等到了9点多,林宽才来。 之后,只觉得好热,可又很快就舒舒服服的睡了…… 真想不起来了。 冷诺拍了拍脑袋。 算了,不想了。 换上了她长穿的蓝布裤子,冷诺推开门出来了。 院子里的林宽也已经换了衣服。 他从山妞手里接过来了洗干净的衣服,抖了几下,挂了起来。 冷诺认得,这正是昨天她穿着的蓝色连衣裙。 林宽已经帮她凉上了。 “阿宽,冷诺没事儿了么?”林枫今天也早起了。晃着铁索下了楼。 “大哥,她没事儿了。”林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总是第一个回答林枫的话。 “冷诺,只是喝多了,是吧?”林枫看了眼冷诺,眼睛里温暖的好像个慈祥的兄长。 可是一转眼,看着林宽的眼神却是夹冰带霜的,像是上级在给下级下达命令。 他是在问林宽,也是在告诉林宽。 “大哥,是的。冷诺,好像只是喝多了。”林宽回答的也十分严肃。 他又半蹲下身子,把话教给山妞。 “山妞,昨晚冷诺是喝醉了。喝酒喝醉了。你懂了吗?”林宽一遍遍重复着。十分耐心。 冷诺觉得奇怪,怎么这几个人明明看见了她,没人问她这个当事人怎么样,却都好像在对口供似的。 一大早,林宽一直是家里手脚最快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