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的模样看在眼里,凌西泽愣了一下,随后竟也笑了笑,多年来的介怀释然不少。 她本就是这样的脾性,自由自在,落拓不羁,拴不住,绑不牢,一切都由得她性子来,不被世俗的条条框框桎梏。 一切不合常理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就有种恰如其分、理所当然的感觉。 也正因如此,她的特殊才无可取代。 * 会展场地大,高教授带着他们逛完一圈,已经快五点了。 高教授是此次会展负责人之一,晚上有个饭局,约的都是业内专业人士,不能爽约,所以在留了司笙和凌西泽的联系方式后,就匆匆走了。 司笙和凌西泽也无意停留。 走出会展大楼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气温下降不少,冷得离谱。 空气干燥,寒风如刀子般剜过来,司笙呵出口冷气,把围巾往上一拉,再次将墨镜戴好,挡住凛冽风刀和往来目光。 凌西泽静站一旁看着,不知动了什么心思,道:“走过去吧。” “嗯。” 司笙没多想就点了头。 北门距离这栋楼几分钟路程,而凌西泽想要去的火锅店在北门附近,离得近,却藏匿在小巷里,车辆开进去挺困难的。这个点想找个车位都为难,倒不如走着去来得轻松。 见她应得爽快,凌西泽心里舒了口气,缓步往前走。 司笙慢悠悠地跟在旁边。 林荫道上,两排银杏树叶落得个干净,枝丫光秃秃的,沾了些许白雪。 行人纷纷,车辆停留,青石地面微湿。年轻学生和精英人士交织,新奇、青春、理智、成熟、学术互相碰撞,衬得这校园热闹又精彩,将冬日的萧瑟驱逐得一干二净。 “那张机关桌,怎么处置的?”凌西泽蓦地出声,嗓音沾着冬风的清凉。 在熟悉的校园里闲逛,司笙思绪游离,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问:“哪张?” “……” “哦,六年前那张?”司笙回过神,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不紧不慢地说,“被人买走了。” 机关桌这东西,司笙给的定位是:穷人买不起,富人瞧不上。 虽然设计精巧,暗格无数,常人看来挺新奇的,但没有实际用途。充其量拿来藏点私房钱、小物件之类的,搁家里真没必要。 没想会展结束后,有几个感兴趣的找上来问卖不卖,司笙还挺意外。反正留着没用,她当时挑了个顺眼的,象征性拿了点材料钱就给人了,实际上等于白送。 “哦。” 凌西泽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 “怎么?” “问问。” 司笙不疑有他,手放衣兜时触碰到手机,她倏地想起什么,问:“这么久了,那家火锅店还开着吗?” “不知道。” 这几年,他都没来过这里。 毕竟醉翁之意不在火锅,凌西泽事先也没有调查,只是随口找个理由糊弄她罢了。 “不知道?” 惊奇地看他一眼,司笙挑挑眉,掏出手机打算搜一下。 手机屏幕一亮,就看到很多消息,司笙视线扫过后一愣,未点开看,就听到兴高采烈的喊声—— “学姐!” 身后传来跑步声响。 又将手机放回去,司笙停下步伐,回身一看,见到项文达一路小跑而来。 “要走了吗?” 一见到司笙,项文达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发自肺腑,从眼角眉梢发散出来。 自从他做的机关桌被司笙指点过后,项文达对司笙的崇拜和倾慕之情,俨然又浓厚几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