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一口气噎住了—— 西里尔这是在怪他,要在云羽面前把父神那点事再翻出来。 他还想吵。 但是他理亏—— 父神无法如愿的事—— 无非就是那个从他掌心间,像是流水一样消逝,去而不返的人类。 这件事确实不该在主人面前提起来。 单独提一提父神也就算了,千万不能提父神和某个人类的感情史。 那是早该过去的陈腐年历,应该永远埋在过去,不要在这个迟早会一脚踹开陈腐过去的崭新的时代拿出来。 云羽:“……” 她看了看西里尔,又看了看艾伯特。 她懵逼了—— 这俩不是为了拔羽毛的事吵架吗怎么才吵了几句,她就开始听不懂了 艾伯特看了看满脸茫然的主人,松了口气—— 还好,她还没意识到。 艾伯特镇定地伸出手,拽下西里尔翅膀上最长的那根羽毛: “一根还一根,扯平了。” 西里尔:“……” 西里尔脚下一蹬,他坐着的椅子后撤,他一手扶着椅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艾伯特。他伸出手,扯住了白翼守护者的领子,将对方从椅子上拽起来。 艾伯特毫不犹豫地揪起了西里尔的前襟。 室内的空间不够他们打的。 他们扯着彼此,从窗户里翻出去。 艾伯特在前面,他翻窗的时候,背后那对大翅膀被不够高的窗户架住了。他只犹豫了片刻,就变成一只雪白的长尾山雀飞了出去。而后,黑翼守护者变成一只乌鸦,紧跟在后面。 格罗弗看着缓缓飘落的鸟毛,目瞪口呆。 一直待在几人脚下,蹭过来蹭过去的小奶猫,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屋子静下来好半天,鱼尾巴才爬上云羽的膝盖,埋头在她怀里发出奶声奶气的猫叫。 “别介意。” 云羽还算镇定,说道, “他们俩平时就是这样的,打打闹闹,很正常。” 等到毛掉得差不多了,这两个爱惜羽毛的守护者就会停手了。 云羽看着桌子中间的锅,问格罗弗: “还饿吗这些都归你。” 飞出窗外的两个守护者找了一棵树落下。 艾伯特不太自在。 他的拟态太小了—— 旁边的乌鸦低下头叨一口,就能像猫头鹰吃青蛙那样,把他活吞了。 艾伯特把自己变大了一点,和乌鸦一样高。 但还是不对劲—— 乌鸦又高又壮,紫黑色鸟喙尖锐,连羽毛都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但肥啾又圆又蓬,羽毛雪白柔软,就是个白色的胖毛球。黑色的豆豆眼、倒三角嘴和小脚丫,似乎也全都是为了卖萌而存在的。 艾伯特变回了天使的形态。 西里尔也飞到另一边的树干上,变回了堕天使。 登时,这棵树显得有些不堪重负,树冠前后左右摇晃。 树下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衣着得体,抱着漂亮的花束。 他脸上带着红晕,询问巡逻的天使: “云羽大人在哪里她有时间吗我、我想见她……” M.BOWUCHinA.cOM